着,顾岳风叹了口气。
当年妻子从入院到去世,过程短暂而平静,虽然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那双眼睛彻底闭上,那双被握在自己手里的手也从温热变得冰凉时,顾岳风才知道自己的心也在那瞬间跟着死去了。
当初的他和儿子一样,也想着干脆就陪着爱的人一块去了吧。
可最终还是被他应尽的责任给拉扯了回来。
现在想想,其实他倒是宁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至少还有个希望和念想,消失在眼前的,才叫破灭。
第224章 保密
不知道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顾岳风的话起了作用,顾松庭没再继续反抗。
“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而另一边,祁玉笙和孙儒南两边都没闲着。
两人的人脉跟顾家比起来要少了很多,孙儒南圈子里的都是一些文人,唯一一个隔了行业的还是从医的小儿子。
白天孙儒南要照顾孙暮霭,而祁玉笙干脆就请了假,租了一艘船在方圆几公里来回找着。
晚上两人偷偷摸摸的提着一桶浆糊,走街串巷的把从印刷场打印好的寻人启事贴在了各个显眼的位置。
而无论他们怎么找,祁宁就仿佛像是消失了一样,生没影,死也没个死讯。
“舅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末回家,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孙启霖,孙安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祁宁失踪了,快一个礼拜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这几天的孙启霖也忙得脚不沾地。
白天他得上班,医院根本走不开,下班之后他找了自己所能找的所有关系,想要帮忙找人,可却一无所获。
听了他这话,孙安云手里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了一抹欣喜。
不过她语气里却满是讶异:“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只知道是掉进河里了。”
为了避免之后会引起有关于祁宁的不好的言论,顾家把有关于那晚事件的所有消息都压了下来。
“那真可怕,希望赶紧找到人。”
等孙启霖随意吃过晚饭后又匆匆忙忙出了门后,
站在窗台那隔着窗帘,看见孙启霖走远后,孙安云才穿上了外套跟着离开了。
叫了一辆车,来到了一排平房前,孙安云眸光闪烁,思忖了片刻,最终走了进去。
“哟!大哥!你看,怎么有个妞?”
平房面积不大,里面却坐着好几个男人。
乌烟瘴气的场景让孙安云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妞该不会是迷路了吧?”男人上下打量着孙安云,见她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普通人家,所以嘴上说着轻浮调侃的话,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们能负责的人在哪?”
这样的地方,孙安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你有事?”
等她问完,牌桌上的一名汉子才接了话。
男人穿着一身灰棉袄,眉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眼尾耷拉着,目光凶恶中又透着一丝精明。
他看向孙安云,停下了手上摸牌的动作。
“你们这还接生意吗?”
“只要有活自然就接。”男人手指上夹着一支刚卷好点燃的烟,听孙安云问完之后,在嘴里吸了一口回道:“只要你价格给得起。”
“那是当然。”孙安云从包里抽出几张票子,放在了桌上。“码头前几天有人落水了,到现在人还没找到......”
“这我们有听说一些,你这是要我们帮忙找人?”男人拿起了其中一张,在眼前甩了甩。“这都过去这么些天了,能不能找到我们可不能保证。”
“不用保证一定能找到。”孙安云语气淡漠:“只要保证找到之后一定会是具尸体就行了。”
听了这话,男人了然,他朝孙安云笑笑:“那你这点钱可不够的。”
“这只是定金,等有了消息,确定人回不来了,我再付给你们另一半。”
孙安云并不心疼钱,在她看来,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住秘密。
第225章
“大哥,看不出来,那娘们年纪轻轻的,心那么狠。”
等孙安云走后,一旁的小弟对男人道。
“管她狠不狠的,只要给钱。”
做他们这一行的,什么事没见过?
只管拿钱做交易,别的他们都不在意。
“那是!”
屋里继续了先前嘈杂的声音。
*
皮囊之下,永远不知道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灵魂。
有人心怀鬼胎,但也有人一腔赤诚。
“姐姐!起来吃饭了!”
这段时间,祁宁的眼睛敷着药,还裹着纱布,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听见那像是永远只有欢乐的声音。
闻着透着奶香味的鱼汤,祁宁笑笑:“小丫吃饱了吗?”
“吃饱了,今天爷爷打了好多条大鱼。”
也算是运气好。
落在河里的祁宁没被淹死,下意识之间她不知抓住了一个什么,顺着水流飘出了老远之后,被小丫一家救了上来。
小丫是孤儿,从小被这对渔民老夫妻领养,也就常年跟着他们生活在船上。
“姐姐你多喝点,奶奶说了,你得多吃点才能好得快。”
原本祁宁是想着让老夫妻把她送回去,或者去通知祁玉笙一声,自己还活着。
可一问才知道,她已经不在首都了,顺着河水漂了老远,昏迷的时候被渔船带到了隔壁h市。
没办法,她只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等着老夫妻下次返航时再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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