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宗亲和世家还有读书人真的有那么多能耐,何至于让赵如卿登上龙椅啊,他们老早就把她给拦下来了!
颓废地搓了搓脸,他感觉自己与这街上和乐融融的人们如此格格不入,他要是现在去向赵如卿表忠心,赵如卿会听他的分辩吗?能在将来算账的时候把他摘出来吗?
这么想着,他到了赵廉府外,敲开门又说明了来意,过了好久才有人迎了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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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是赵廉身边近侍小吉祥,他一面走一面道:“原本殿下不想见人呢,是听说您来了,才说见一见。殿下今天进宫还和娘娘吵架了,您可别再惹了殿下发火呀!”
秦瑧捏了捏袖袋里面的信,心说我这要是把信拿出来再说一说来意,你们殿下必定要生气发火的,可这话没法说,只好憋在心里,口中道:“我知道的,多谢小公公提醒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花园里,秦瑧看着赵廉沉着脸正拉弓对着靶子练射箭,于是小心地站到了旁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看着。
赵廉看着秦瑧过来,又看他不似平常那么活泼,便猜出来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把弓箭丢给旁边的人,他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接着看向了秦瑧:“舅舅又有什么狗屁事情要你说给我知道?”
“劝您听娘娘的话。”秦瑧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给拿了出来,然后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责任都给摘干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只是跑腿送信的。”
赵廉接了信却没有拆开,他拿在手里想了想,最后直接丢到了池塘里面去。
信封在水上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沉了下去。
“殿下?”秦瑧迷惑地看向了赵廉。
“看在你平日里还算清醒的份上。”赵廉声音有些低沉,他看向了他,“我打算向皇姐低头了。”
“!?”秦瑧眼睛睁大了,“那娘娘……?”
“我只要足够忠心,娘娘将来无论做什么都还能活。”赵廉语气冷静,“否则就只能一起去死了。”顿了顿,他看向了秦瑧,“你要死心塌地地跟着舅舅,还是跟着我?”
“当然是跟着殿下!”秦瑧几乎立刻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我必然是听从殿下的。”
“你最好不要做墙头草。”赵廉冷笑了一声,“只有这一次机会,皇姐最厌恶的是两面三刀的人,你想清楚了,明天就和我一起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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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说起来,赵廉与赵如卿之间倒是也没有那么深的仇恨。
一来是他年纪的确是小,当初赵如卿上战场时候,他还在开蒙识字,和赵如卿之间的冲突远没有他两个兄长那么多;二来是他其实和赵勇赵谋这两个亲哥哥之间关系也不算好,德妃当初是偏着两个大的,他这个小的颇有点爹不疼娘不爱的意思,还是后来赵勇和赵谋没了,德妃才把他拉扯出来,一心一意就要推着他和赵如卿斗到底;再有,他亲爹赵苍眼里向来没他,对他更凉薄了,偶尔拿着他试一试他亲闺女的心思,他被按着打板子的时候他亲爹还要在旁边说打得好。
要他自己来看,他算个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算,不过就是被各路心思叵测的人拿来当个名头。
若是之前,不过小打小闹,他听德妃吩咐也就算了,反正脑袋上连个爵位都没有,不过普通宗室,这辈子苟活是没问题的,但看看现在他亲娘在准备做的事情,他就有些心慌了——苟活是没问题的,但他不想死啊!
他也是想不通,怎么现在宗室里面还有人和他亲娘一样看不穿?他们觉得他们扭曲了赵如卿的旨意不让开书斋让人认字,就能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站出来反对,接着这世上就没人会听赵如卿这个皇帝的旨意了?
道理不是这样的吧?
但凡在街上走一走,再听听百姓们说什么,也知道太学那帮子人要是和赵如卿扭着来,注定没有好下场的吧?
还有他母妃说的那些下作法子,真的有用才是出了鬼,赵如卿一个女的,她缺男人吗?要是她那天不喜欢那个什么顾兰之了,顾兰之就算找一百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来,也没法挽回的好吗!
他反正不指望能把这些真的和他亲娘说明白了,他亲爹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是你要是好好听话,大概可以把爵位帮忙要回来,要是不听话,死了也没什么,反正他不缺儿女。
想了两天,他就已经决定了,他现在唯一可以走的一条路就是追随赵如卿,秦瑧从小就跟他关系好,秦瑧要是想活他也愿意拉一把,齐国公府其他的人要是想死想和德妃一起,他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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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章德殿中。
赵如卿看着面前站着的赵廉和秦瑧,听着他们倒豆子一样把最近宗室还有京中一些世家做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她虽然知道,但是从他们口里再说一遍,听起来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荒谬又有些好笑。
但她并不认为他们那些荒谬好笑并不会有影响,现在很显然,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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