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得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再解决别的事情。
沈沅怔了怔,“租房的地方?”
琴子玉点了头,“租房的地方,最好治安好点的,没有地痞流氓的地界。”
他家妹子长得貌美如花,他是个穷书生,没权没势,可不能让妹子被人欺负了。
钱倒不是问题,他走之前,县太爷资助他许多,县里的富户也给了他和周文墨一些钱财,足够他们租个不错的房子。
他和周文墨可是县里最年轻的举人,县太爷自然对他们两个格外看重。
沈沅思索片刻,沉稳道:“我家隔壁有个不错的房子。”
琴子玉急忙问道:“贵吗?价钱几何?”
沈沅:“不贵,每月一钱银子。”
周文墨惊讶不已:“京城的房子这么便宜的吗?我们县里才这个价。”
周文墨的母亲嫁给了县里的读书人家,小有薄产。
沈沅耳尖爬上了红晕,“我家的。”
琴子玉大为感动,“沈兄果然仗义,不过你这般随意出租,家中长辈可有意见?”
路上,沈沅说他父母双亡,家中有大伯和祖母在世,出租房屋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知会他们一声。
万一闹了矛盾,就伤了他们之间情分。
沈沅眸色一暗,声音带着一丝悲伤,“我家我做主,你租不租?”
琴子玉和周文墨异口同声:“租。”
琴子玉犹豫道:“你真能做主?”
这可不是小事。
多少人家因为房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沈沅郁闷道:“能做主。”
怎么还不信。
琴子玉见沈沅说的斩金截铁,路上跟他相处,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如此,那就租了。
琴子玉脸上挂着嬉皮的笑容:“如此低价,我们真是惭愧惭愧。”
心里面:沈沅果然是个厚道的,还是个有钱的,不枉费他们这一路的悉心照顾。
琴晚景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加上高温,心里生了一股子躁意。
“咚咚咚”。
听到动静,她掀开车帘,是琴子玉。
“哥,怎么了?”
琴子玉喜气洋洋,抬起手,指了指前面的沈沅,“我租到房子了”。
琴子玉错愕,望了望沈沅高大的背影,没明白。
“在哪租的?”
周梅花听到这话,一把将女儿推到一边去了,“臭小子,你在哪租的房?多少钱?谁给租的?”
琴子玉苦笑不得,“娘,是沈沅沈兄家的房子,每月一钱银子。”
琴子玉把刚才和沈沅的对话重复一遍。
周梅花脸色缓和了,她直接让儿子把沈沅喊过来。
她脸色严肃,“沈小子,你家房子按照市场价,我们就租,不是的话,我们就另寻租处,不能占你的便宜。”
她是在村口捡到沈沅的,当时他额头滚烫,脸色苍白,身上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遭了难的书生。
她身为一个长辈,怎么能占小辈的便宜。
这说不过去。
沈沅看到琴晚景也是理当如此的表情,心下明白,如果不答应,恐怕琴家几人肯定不租了。
沈沅:“伯母,我家房子很小,再说了,这一路上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就算不要房钱,也是应该的。”
周梅花坚持道:“不行,你就说个市场价,要不然我们就不租。”
沈沅无奈,“两……两钱银子,上一个住我家房子的人给的是这个价。”
周梅花想了想,咬着牙,“好,沈小子,你家的房子我们租了。”
琴晚景低头思索,两钱银子不算便宜,可也不贵。
普通人家,一钱银子可供两月嚼用。
她虽未来过京城,可也知道京城脚下,物价均贵,特别是房子,两钱银子不贵。
一路上,她靠卖着易放的吃食,赚了五两银子。
她娘这些年也存了不少。
再加上县太爷和富户们的资助,她们的积蓄足够她们生活一阵子。
而且,她们并非只出不进。
“前面的马车,快着点行不行,没看到前面拉一截了吗?”
周围嘈杂,马车后面有人了不耐烦的催促道。
琴子玉赶忙牵着马往前迈动。
没一会儿,便到了他们。
守卫中的领头看到沈沅,惶恐不安,本来坐在阴凉处喝茶,看着手下人检查。
立刻站起身,脸上堆着笑,“您几位干什么的?”
琴子玉和周文墨第一次来京城,看到前面的人进大门,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现在突如其来的一股热情,让两个人摸不清头脑。
琴子玉立马笑着道:“进京赶考的学子,这是我们的路引和文书。”
领头的好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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