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在淮城就只剩下这一辆马车。”
柳书意:“……”
殿下你这有点太实诚了!
柳书意默默的想起来,太子殿下不得皇帝喜爱,全东宫的支出都要靠着牧州这一个州的赋税,偏偏这个州又是陈国十叁州里最为贫瘠穷苦的……
“虽只靠着一个州的赋税,但供妻儿生活无忧还是足够的。现下拮据,却是因为正在为州中兴修水利,待水坝建成,自然有良田沃野千里……”
陈云洲还在娓娓道来,柳书意时不时点头应和,有些疑惑陈云洲为何要跟她说这些。
太子殿下说完,倒了杯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柳姑娘……敢问府上是何处人士?”
柳书意思忖,以后子潇子清若要入朝为官,能搭上太子殿下的路子是最好不过的,便也坦言道:“家父是翰林院柳编修,家住在京城东市附近。”
陈云洲又问:“柳姑娘可有婚配?”
柳书意老实回答:“并无。”
“那姑娘可有意中人?”
柳书意脑海中闪过裴落青的身影,又很快在心中否定:“也无。”
陈云洲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缓缓道:“如此甚好,孤欲用正妻之位当作救命之恩的谢礼,不知柳姑娘可愿?”
柳书意呆住:“什么正妻之位?”
见她没听明白,陈云洲又认真道:“就是孤的正妻,太子妃之位……”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柳书意已扶着车壁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莫要开这种玩笑,小女子虽出身卑微,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开玩笑。先前在山洞中,孤与柳姑娘已有了肌肤之亲,”陈云洲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薄红,“便是为了姑娘闺誉着想,孤也应当负责。”
柳书意:“……事急从权。若这都能算,那殿下的暗卫与殿下也有肌肤之亲了。”
被点到名的凌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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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废话真的超多!预计一章的剧情已经拖成叁章了!
#看起来软软糯糯实际超会打直球的太子殿下。
第六十五章姑娘苦心,孤明白了
对于太子殿下的求亲,柳书意并没有当真。当初她拒绝裴落青有多干脆,现在拒绝陈云洲就有多坚定。
甚至还略带自嘲的想——前世里明明无人问津,怎得重生过一回,倒变得抢手起来?
只可惜,她早已不是未谙世事的闺阁少女,还会相信那些一见钟情、以身相许、为美人不要江山的烂漫故事,更懒得为搏一颗真心而拼尽一生力气。
此时此刻,天朗风清,春光正好,于是太子殿下一时迷了心乱了意,许了不该许的诺言。
可是之后呢?
皇帝健在,庶弟虎视,安国公,王贵妃,沉丞相……任谁也不容许他拿自己的亲事当儿戏。在其位谋其政,到了陈云洲这个位置,婚姻大事早已成为一枚极重要的棋子,不是他一人能左右决定。
柳书意心中如此想,便也就这么同陈云洲说了。
青年明澈纯净的眼睛在这一刻黯淡了下去。
他轻抿双唇未再开口,只用玉白清润的手指抚摸着披风上雪白的绒毛。
柳书意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也就未再惊扰,径直掀起帘子钻出车门,挨着凌泽坐到了马车前。年轻的暗卫侧头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一板一眼打马驾车。
这一路直到太子别宫,柳书意都没再说话。她有些精力不济,抱住双膝蜷靠在门上闭目养神,任陈云洲再邀她入车,也只是婉拒不从。
等马车驶进别宫正门,裴落青自去安排护卫布防,柳书意才睁开眼,揉着额角跳下了马车。
陈云洲又在此时唤住了她。
“柳姑娘,”卷起的竹帘后,青年目光温润,诚恳的落在她身上,“方才是孤唐突了,对不住。”
“民女无妨,殿下不必如此。”
“孤刚才仔细想过,柳姑娘说的在理。如今内忧外患,强敌环伺,孤有何资格妄谈相守红尘?总该等到有足够力量,能护住心上之人,再来提亲方不显轻慢儿戏。”
“柳姑娘一片苦心,孤,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柳书意目瞪口呆,还要再说什么,前面已呼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
为首一个山羊胡的小老头,一边碎步作揖,一边哭哭啼啼:“殿下!殿下!您可吓死老臣了!”
一个莽壮军汉大步流星,口中高声告状:“殿下!且管管那个劳什子毒医吧!简直欺人太甚!”
又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季辰,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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