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自己这样的毫无防备,引来了有心人士的窥探。
梳洗完并吃了些薄粥,恢复了些体力的寒骑渊,在自己贴身随侍的搀扶下,进入了自己的书房内。
掀开床幔,坐上随侍搬来的圆凳,望着戚绛染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茧,如虾般地瑟缩睡着,只露出眼鼻,表情是那样的沉静,但黯然的眼袋却透出深沉的疲惫。
眼前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是那样的陌生,但他却又觉得自己与她有股无法言语的熟悉,就象是他们曾经以某种方式渗透过彼此的心灵,甚至于……身体般,那样能叫他无法不对她感到好奇与……在乎。
突然想起他刚入浴时,发现自己龙茎上的血痕,本以为是放血时残留下来的血迹,可清洗后发现却只发现陈旧的伤痕,并未见新增的伤痕。
血迹的来历,与她话语间的闪烁,能不叫他好奇吗?
她会与对他下毒之人有关吗?
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她是无辜的。
无辜吗?
这时睡梦中的戚绛染因不惯头下玉枕的坚硬,无意识地挪了挪头,但因摆脱不了头下玉枕的坚硬,干脆将玉枕从头下拉出,本能地往床外推,让寒骑渊接个正着。
而后拉过棉被一角当枕,蹭了蹭,终于满意头下的舒适,满足地露出娇憨的笑。
这笑让寒骑渊的心头猛然一震,因是那样地迷醉着他的眼,竟让他无法将双眼从她那残缺的笑颜中移走,明明她的面貌是那样的骇人,但他竟觉得这一刻的她是迷人的。
迷人到……让他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占有欲。
他将扰戚绛染清梦的玉枕交与随侍,并扬手命他离去。
因他那难解的占有欲,竟让他不想与自己的随侍分享眼前这女人的娇态,虽他对自己突然冒出的占有欲感到莫名,但他还是不后悔自己这样的决定,因他隐隐郁结着的心情确实好上了几分。
凝视着横贯在她脸上的骇人疤痕,他不知过往她经历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隐藏在其中的痛苦是那样的深,不然她便不会在自己说出恐惧她的外表的话语后,露出受伤的神情。
就他刚才又追问了下随侍,才知她今年已二十有四了,整整大他六岁有余。
虽由完整的皮肤上拼凑出的她,看来不过与他同龄,但眼里的世故与沉稳还是透露出她那年龄该有的成熟。
「妳真的仅靠自身的血救了我吗?还是……藏着其它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喃喃地低问着。
只是沉睡中的女人,却依然沉睡着,无法回答他半分。
当他起身想走时,本沉睡着的戚绛染突然一个翻身,随着她的翻身,松了掩盖住她唇瓣的被子,露出一小角破损的伤痕,与依然有些肿胀的唇瓣。
看着那薄巧的唇瓣,他的唇竟涌起一股令他感到熟悉的酥麻,彷彿……自己曾造访过一般。
手不受控制地想抚摸向那带着诱惑的唇,却在要碰到前,戚绛染又将整条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如已做好茧的蛹般,不留一丝窥探的空间给寒骑渊。
让寒骑渊的手凝于空中,使他的眼里留下了更深的疑惑。
沉下眼,思考着他清醒前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次的治疗,他母后除了基本的询问外,其它的话皆未多问一句,甚至连质疑都未有。
过往每次的治疗,她皆插手干涉,导致每个医者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对她……却是全然的信任。
以他母后的凌厉作风,要她全然放下主导权,让他人掌控全场,实在不可能。
使他母后不敢擅动的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她魔医弟子的身份,世上无人敢伤其魔医徒弟寒毛半根,因那便是跟整个魔医体系做对,跟自寻死路没两样。
二,便是走投无路下的破釜沉舟。
显然他父皇那边恐以动摇了废除他这储君一位的念头,毕竟有着一身难医诡毒的后继者,对于整个国家与祖宗基业来说,是何等不稳定的危险。
冒险不是他保守的父皇会做的事。
只是此女真是魔医的嫡传弟子,还是揣着恶意的细作?
这层怀疑他母后相信早以思考过,只是随着他毒发的频率越趋紧张,导致她已然无暇判断来历与真伪了吧!DRJ
毕竟早已无人能解其邪毒,为了保住他的储君之位,他母后恐只能放手一搏,毕竟自他一出世,他母后便一心想将他推上皇位,因身后还有个挟着小他十岁的皇弟的娴贵妃正虎视眈眈着。
他这毒,恐与她有关,只是她藏得太深,加上又受他父皇的宠幸,其中的包庇更是不用说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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