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就重得仿佛要变成魔鬼一样。
为了迎合这个魔鬼,陆西季都是叫家人不要白天打电话给她的,而这次她爸爸居然在她工作的时候打过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于是陆西季火速回拨过去。
原来是表哥的孩子要满月了,问陆西季回不回家喝喜酒。
天天为这样控制欲超强的脾气暴躁的老板工作,陆西季早就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被他给严重摧残了,这喜酒一定要喝,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陆西季真的应该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男孩,陆西季又怎会在这个工作室继续呆下去?
不过她觉得这样做值得,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心甘情愿,何来悔意?
就像某本营销书籍《某某定律》里说的,你越是害怕什么事,就会发生什么事。与父亲通完电话后,她害怕的那个巨婴一样的老板,竟然神奇地打电话过来了。
“刚刚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接通电话,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暴跳如雷的话语。
要是以前,陆西季绝对会唯唯诺诺地先道歉,然后再跟老板心平气和地解释一番,如果老板还是很无理取闹地生气,她又会无奈地“嗯嗯哦哦”地来肯定老板提出的要求,哪怕根本做不到这么完美,她也得模仿听话的孩子去接受。
整得好像只要听话了与接受了,就会有奖励一样,更何况她又不是小孩,而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连一块最普通的糖都没有赠与给她。她顺和他的无理取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明明什么都不会得到!
现在不同了,被这个变态老板压抑了这么久,陆西季早就不愿意把他放在眼里了,只要没做错事,陆西季就自信满满地去忽略老板说的一些话,被批评工作态度差也没事,大不了就叫他将自己解雇了。反正她也没多想跟他干了。
她安安静静的,不说只字半语,直到老板“喂”了整整五遍,她才“嗯”了一声。
这招百试百灵,只要她不出声,那么电话另一边的老板无论有多生气,都能马上冷静下来跟她好好说话。
老板说,有一批上个月就已经弄好的货,大概几天后就会出了,叫陆西季去打木架那里看一看。
天呐,几天后。会不会跟她的小外甥的满月酒撞上啊。
陆西季有些担心地问道:“究竟是几天后?”
老板保持着平和的语气,用比较缓和的语调说:“就是几天后,是哪一天,那个翻译还没说。”
得到回应后,陆西季又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老板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她便把借来的拖车交给同事,让她们先带上去帮忙还,然后自己就只身走进那一条小巷里。
打木架的禾先生一见到陆西季走来,远远的就开始抱怨了,“哎呦,你们的那些货什么时候拉走啊,都不知道霸占在我这里多少天了,你们都把我这里当仓库了,搞得我好像不用做别人的生意一样。”
要是以前,陆西季绝对只会尴尬地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就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走进禾先生的档口里,小心翼翼地翻找店里的货,然后再安安静静地去计算和估算货物的数量以及总体积、重量。
但现在不同了,经过长时间浸泡在这个批发市场的环境中,陆西季的性格变了一点点,她远远地见到禾先生的那张肥肥的笑脸,就一边陪着笑脸走过去,一边说道:“这个也不关我事啊,老板都没提起过,我就以为这批货早就出了的,谁知道老板今天才告诉我。都怪他!”
说完,陆西季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利索而贤熟地计好数量并估算好相应的数值,然后一并发到老板娘的微信上。
回去的路上,陆西季刻意放慢了脚步,祈望着能在路上或商场里,能再遇见一次那个男孩,最好就是刚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乘坐客梯上去,这样她就能大大方方地去勾搭那个酒窝男孩了。
果不其然,老天爷似乎听到了陆西季的心声,让她在客梯里遇见了那个男孩。
她远远地看见男孩大步流星地走进货梯,然后她便一路小跑地跑过去,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迅速把手伸进去,然后客梯的门感应了异物,还没碰到陆西季的手就又缓缓打开了。
她一脸笑意地看着电梯里面的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也看到了她,便对她点了点头,以示打个招呼。
来了!
机会来了!!
机会终于来了!!!
陆西季兴奋地走到男孩身旁站着,刚想说话,就又进来一个大叔,大叔一见到男孩就开始问来问去,从现在生意怎么样到总共就几个员工,详细得就像是在查户口。
大叔和男孩聊了一路,直到电梯到了第十九层,都还没完没了。
真是可恶,最终还是没能跟男孩说上半个字。她沮丧地走出电梯,走的时候还回眸望了一眼。那流转的目光,似乎有所恋恋不舍。
回到工作室后,就只剩跟老板请假的事了。
工作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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