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在陆西季的脚跟上,陆西季不慌,也不逃避,任由影子爬上她的鞋子和小腿。
天边柔软的云,在慢慢地染上色彩,估计是播撒晚霞的仙女舍不得白昼吧,白云被晕染上粉橙色的动作,慢得像是在经历一场难舍难分的离别。
陆西季就是喜欢这种安逸的感觉,白鹭飞过江面,列车从大桥上飞驰而过。
感受到有风吹来,来自江面,也来自远方。
此番意境,陆西季是十分陶醉的,在连心都开始为这些美景而柔软时,却被一通微信电话给打扰到了。
这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陆西季有点想不作理会,但她还是条件反射性地拿出了手机。
微信电话是顾云淼打来的,她说她遇到了点小问题,需要陆西季帮忙。
“什么事?”
“我这边的气泡膜订少了,但货车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再重新订就来不及了,我刚好看到那个帅哥要给你们家送去四卷气泡膜,你帮忙问问你的同事,今天可不可以少拿两卷,我看你们好像都不用加班的,应该可以的吧。”顾云淼在电话的另一边焦急地说着。
陆西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我问问。”
但在陆西季询问同事时,就被告知这四卷气泡膜是她老板订的,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少要两卷,不过陆西季能确定的就是,她的老板在此刻用不上那么多的气泡膜。
于是陆西季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云淼,并叫顾云淼让送气泡膜的小帅哥跟陆西季的老板谎称库存不够,问老板能不能第二天再补两卷。
“妙啊,”顾云淼赞叹道,“这样直接省掉了中间环节,不用直接跟你老板打交道了。”
气泡膜缺乏的危机终于得到了解决,顾云淼对着陆西季连说了三遍谢谢,才挂掉电话投入工作中。
做软装花艺就是这样多事,繁琐而枯燥,可不是像别人想象中的那样优雅轻松,如果对花艺没有绝对的热爱之心,那么从事这一行简直比呆在工厂车间里做流水线还难熬。
顾云淼两年前作为实习生来到这里,毕业后继续在店里呆着,她只有一个女老板,是个能力很强大的已婚已孕妇女。
这个女老板有个大档口,在别的地方也还有个大仓库,总共有十几个员工,在旺季里每天接单排单都忙得她没有时间上厕所。
除了身材臃肿外,这个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女强人的气息。
女老板很看好顾云淼的能力,在她入职三个月后,就让她做了店长,帮忙负责管理一些东西,以减轻自己的压力。
顾云淼是个非常实在的左右臂,总是能轻松解决一些让人头疼的难题。
就好比如这一天,打包花艺成品所用的气泡膜预备得不够,还是顾云淼找陆西季解决的。
虽然再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在一个小时内,将所差的东西送来,但是大货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司机催得要死要活,在电话的那边暴跳如雷,还说如果过了晚八点,高速就限行,出不了城的话还需要这边支付停车场的过夜费。
事已至此,顾云淼能怎么办,她只能对司机说:“都已经打包好了的,现在正拉下去,毕竟是旺季,货梯有些不够用,你再等一下哈。”
一挂掉电话,顾云淼就急得咬牙切齿,她恨,恨自己粗心大意。
她看着地上的那一堆货,一筹莫展,叹掉胸口里的那一团闷气后,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柔软的白色。
一个身材单薄的男孩,一手拽着两卷一米六长的白色气泡膜,像个身骑白马的救星,潇洒地往这边走来,然后无视顾云淼的存在,再从店门口疾步如飞地经过。
顾云淼急忙跑出店外,把那个男孩叫住,问他那四卷气泡膜是要送去给哪家的。
男孩如实回答,说是十九楼的一家做花的工作室订的。
顾云淼一听,那不就是陆西季所在的工作室吗,于是她就愁着脸将实情跟男孩说了一遍,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为自己停留几分钟。
男孩倒也很乐意,笑出了满口整洁的白牙,“可以的。”
于是顾云淼就拿出手机,拨打给了陆西季,结果陆西季根本就没来上班,于是又让陆西季帮忙问问她的同事。
得知那四卷气泡膜是陆西季老板订的后,陆西季就提议让气泡膜小哥去向她老板谎称缺货。
而男孩人也是够好的,听完顾云淼的诉求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是存货不够,问对方能不能第二天再补两卷过去,好在对方同意了,顾云淼才得以愉快地买下了两卷气泡膜。
这男孩还很聪明,在收款前,从顾云淼口中套出了她们一直使用的气泡膜的价格,再把自己手里气泡膜的单价报低了两块。
“仅仅两块?”顾云淼哭笑不得,但还是夸了男孩很会做生意,加了他微信,说以后会考虑使用他提供的气泡膜,毕竟做生意,成本能省一点是一点。
男孩也只是笑了笑,清秀温和的面容,在顾云淼天天接触的这一堆女人里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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