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忽地沉了下去:“不是说见我就高兴?”
翻脸比翻书还快……
萧宝绥腹诽,可为了一条小命也得哄着他。她想着,脸上笑得愈加灿烂,笑着笑着却又叹了口气,表情切换得自然真诚,毫无破绽:“可是以后不能常常见到大人呀!”
话一出,萧宝绥立刻有些后悔,万一这个疯子一时兴起当了真,以后日日来怎么办?
果然,下一刻她就见男人认真地凝眸考虑了一下,乐不可支地点点头:“也是,往后我日日都来,保证让你每天都能看见我。”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萧宝绥想了想,没敢说。
皎洁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你高兴了,这对眼珠儿肯定会养得更好。”
萧宝绥:……还是惦记我眼睛……
“住哪儿?”楚悖心情颇好,开口问了一句。
“不用大人麻……”萧宝绥瞥见他狭长眼眸微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立刻改了口,“尚服局后院东面罩房,麻烦大人了。”
“宝儿真乖。”楚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儿:唔……手感比刺头好一些。
“宝儿?”萧宝绥一愣。
“给你起的小名儿。”楚悖微低头俯视着她,一副给自己的东西起名时的慈祥。
“我有小名儿的!叫瑟瑟。”萧宝绥首次抗议了一下,却也不敢把不满表露得更明显,就跟小猫儿似的轻轻抓挠了一下,不痛不痒的。
楚悖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宝儿好听,宝儿,你说对不对?”
萧宝绥:“……您说得都对。”
“抓紧了,别掉下去摔坏了我的眼睛。”
萧宝绥无语凝噎:明明是我的眼睛……
楚悖伸手揪住了她的腰带,飞身一跃。
萧宝绥眼睁睁地看着月亮放大了几倍,猛地意识到了自己被这个疯子拎到了半空中。
两人之间仅悬了根腰带,萧宝绥隐隐觉得身子有下坠的趋势,惊慌之间手忙脚乱地死死环住了楚悖的腰。
她贴着他的胸膛,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萧宝绥本能地屏住呼吸,脑子里不禁出现了早晨那具尸.体的惨状,胃里瞬间一阵翻腾。
他大概需要一个香囊盖盖身上的血腥气……
楚悖低头看了看那双紧抱着自己的小手,愉悦地扬了扬眉毛:“宝儿就这么喜欢与我待在一起?”
萧宝绥:???
她抿着唇,有理由相信,只要她敢摇头,这疯子绝对会把她丢下去。
萧宝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了一眼底下变得小小的树木宫墙,权衡利弊,轻轻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会消停个一时半刻,却忽然觉得冰凉呼吸掠在头上,像毒蛇吐着蛇信:“你犹豫了。”
萧宝绥被折腾的欲哭无泪,无奈地睁大眼睛,迎着冷风,吹得眼睛发酸。待等到觉出眼眶有一丝湿润,才缓缓仰了头:“太冷了,反应有些迟钝……”
楚悖看着那双卷着红晕的眼,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哪儿被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面色有些古怪,伸手把披风胡乱地裹在她身上,顺手把她脑袋也给蒙得严严实实。
楚悖偏头一瞥,看不见那双烫人的眼睛,终是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啧,别冻坏了我的眼睛……”
萧宝绥:……
*
等萧宝绥落在地上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与他被裹的像个连体婴,有些哭笑不得。
楚悖收回披风,指了指跟前的四间房:“你住哪个?”
“最右边的。”
大晋朝以左为尊,宫人住处也是如此,左边的房间最好,最右侧的房间则最次。
“宝儿想不想住最好的?”楚悖缓缓眯了眸子,伸手指了指最左边的屋子,“悄悄把她们都弄死,让你住进去好不好?”
“你是我的眼睛罐子,理所当然的得放在个好地方。”
“别!”萧宝绥打了个哆嗦,大着胆子按住楚悖蠢蠢欲动的手,“那可都是官家小姐,你、我……我不能让你冒险。”
楚悖垂眸,看着按在自己手臂上那双白生生的小手,缓缓停了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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