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宝儿不贪玩,我还能再睡一会儿。”楚悖声音暗哑,懒洋洋地揉了揉眉心,“宝儿知道吗?我已经四天四夜没合眼了。”
“四天四夜?”萧宝绥一惊,心底悄然泛起抹酸痛,“你若是忙,其实可以不用日日来看我。”
善解人意,男人都需要的!
“嗯?”楚悖抬眼,眸中血丝未散,“原来宝儿不想每天见到我。”
“哪里有!”萧宝绥无奈扶额,缓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向他,抬手轻柔地抚了抚他的眉眼,“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歇息。”
楚悖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宝儿是真的喜欢我么?只喜欢我这个人,无关旁的东西。”
“自然是真的喜欢你。”萧宝绥为了增强说服力,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人情冷暖见得多了,就知晓低谷里的感情有多难得。”
“你为我弄伤药、为我杀人、冒着风险帮我救人……我都记得。对我这样好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她说着,眸中逐渐带了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真切。
“永远别离开我。”楚悖把人圈紧,“不要像他们那样,骗取了我的信任再捅我一刀。”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这里吗?”萧宝绥伸出指尖儿,轻点了点他胸前那道刀疤的位置。
楚悖敛眸,默了半晌没说话。
她恹恹地收回手:还不是时候。
“我还要回北镇抚司。”他松手起身,往窗边走去。
萧宝绥腿麻的没有知觉,脚刚落地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在地上。
楚悖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被她逗笑了:“宝儿,年都过完了。”
她委屈巴巴地爬起来,揉着手心软糯糯地哼了一声:“痛。”
楚悖看见她手腕上淡淡的青紫神色一凛,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一句话未说,掀开她的裙子,挽起裤腿。白嫩的膝盖赫然一片淤青。
他扫了一眼地上清灰色的石砖,眉头皱紧:铺地毯,不然宝儿碎了怎么办?
“雪絮膏放哪了?”
“妆奁最下面的抽屉里。”
楚悖拿了药膏,取了一些在手上搓热,细细地揉着她的伤处:“宝儿疼不疼?”
“不疼?”萧宝绥摇了摇头,“腿麻了,没什么感觉。”
他见她弯着一双杏眼,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眸子里干净纯粹。
楚悖替她上完了药,拦腰将人抱起放在床上:“明日就好了。”
萧宝绥点点头,看着他开窗忽地想起了什么,忙出声叫住了他:“裘大人!”
她见他身形一顿歪着头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为何突然唤我‘裘大人’?”楚悖回头,扬了下眉。
他还挺镇定!
“因为这样好像正式一些。”萧宝绥勾着唇,“裘大人,肌肤之亲,你要对宝儿负责的。”
说罢,果然就见他黑了脸。
“我喜欢你叫我阿瞒。”
萧宝绥摇摇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叫你大人,我现在也想叫你大人。”
男人脸色更沉,她怕他真的翻脸忙顺着毛捋了捋:“阿瞒哥哥,你不能喜欢别人,要对我负责呀!”
楚悖面色稍晴,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自称是裘言。
屋内再次恢复寂静,萧宝绥坐在床上撑着下巴望着床帐:若是以后真的不能常见到他,应该会不习惯吧?
深夜静寂,她却全无睡意。
*
一晃儿到了该去御前的日子,萧宝绥都已将东西收拾齐整。
“我找了几个小太监帮你拿东西,去了御前要记得万事小心。”赵阑瑛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万一有事,一定要想法子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霍安如也舍不得,拉着她的手便不想松开。
“放心吧,我都记下了。”萧宝绥心里酸酸的,像是坠着颗石头,压的心脏生疼。
院门兀地传来一阵响动,她以为是赵阑瑛帮她找的搬行李的小太监,可转头看去却见一穿着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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