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容琮见他表情怔愣认为是怕了,扬着下巴趾高气昂道:“怕了吧?还不快把我放了!”
“是怕了……”楚悖打量了他一眼,眸子燃起一簇兴奋的火焰,“所以才要在太后找到你之前杀了你啊!”
容琮面色一变,慌张地疯狂挣扎。绑住手脚的铁链哗啦作响,在空荡的牢里卷起阵阵回音。
“你怎么敢!我是太后的侄子,是容府的独苗!你疯了!你疯了!”
他扔了手里的帕子,挑挑拣拣选了条带着锋利倒刺的铁鞭:“不过在杀了你之前,我还要在你身上讨回点东西。”
“我宝儿当初挨了多少下来着?”楚悖戾着眉眼,歪头想了想,“哦……四十下。”
没有太后的授意纵容,他的宝儿凭着前首辅往日的贤明,都不会在宫里受那么多窝囊气。
“屠大,辣椒水提过来。”
“是!”一旁一个蓄满胡须的壮汉激动地搓了搓手,片刻就提来两大桶辣椒水,水面上漂了一层厚厚的辣椒籽。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容琮闻到那股辛辣呛鼻的气味,一脸惊恐地全身发抖,声音都怕得变了调子。
楚悖缓慢地将铁鞭浸入辣椒水中搅动两下,凌厉地在空中挥出一个残虐弧度,重重地落在容琮身上。凄厉惨叫瞬时响彻整座牢房。
细密倒刺插进皮肉,勾出星星点点的带血肉屑,楚悖看得格外兴奋。
鞭声裹挟着叫喊求饶声,烛火影影绰绰,衬得此处更加阴森可怖。
惨叫声渐弱,绑在柱子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楚悖随手提起一桶辣椒水尽数泼在容琮身上。霎时,又响起一阵哀嚎。
“啧,这才对!”他阴恻恻地笑笑,七八十鞭下去丝毫不觉得累。
“头儿,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一名锦衣卫走进来,沉声禀告。
“找到了?”楚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容琮,咧唇笑出一口白牙。
他扔下鞭子看向屠大:“弄死罢。”
清冽声音轻轻,漫不经心的就像只是捏死只蚂蚁般。
“是!”
“人在哪?”楚悖淡声问道。
“在侧厅。”
他点头,转身出了牢房。
*
外面天还亮着,正是晌午。风轻云淡,天空一片澄澈的湛蓝,和血气森森的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悖踱着步进了侧厅,懒散地坐在上首,打量了两眼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少女。
“你便是从前伺候过萧家二姑娘的婢女?”
他陡然开口,吓得她浑身一颤。
“回、回大人的话,奴婢确实……确实侍奉过萧二姑娘。”
“你侍奉她多久?”楚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奴婢自小就服侍姑娘,算算应该有五年了。”
他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睡有些疲倦:“那你应当十分她的喜好。”
“是,奴婢是姑娘的贴身婢女,姑娘的饮食穿戴都由奴婢经手。”说到这,她不禁有些哽咽。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比如她喜欢什么菜色,爱吃什么点心。”
“啊?”她怔了怔:难不成……姑娘还活着?
少女迟疑一瞬,一一细数,“姑娘爱吃鱼,煎蒸炸炖都喜欢,尤爱松鼠鳜鱼、清蒸鲈鱼和鱼蓉蒸饺……”
她一条条细细说着,楚悖垂眸,听得格外认真。
“大致就这样了。”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们姑娘苦夏,每到夏日便会消瘦。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全是靠药膳养着的。现下抄了家,那些药膳方子也不知去哪儿了。”
“嗯。”楚悖缓缓睁开眼睛,忽然走了过去蹲下,眉宇间好奇又透着丝杀意,“你当年为何没陪着她入狱?”
身旁一冷,她下意识抬头撞上双布满猩红血气的眸子,呼吸一滞,险些晕了过去。
“我……奴婢……”少女慌忙低下头,抖成了筛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萧家都是好人,主子们知道要出大事,家生子和家中亲人健在的下人都还了身契,不是家生子孤苦无依的那些就连夜卖了出去。还、还重金嘱托人牙子,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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