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淡漠摇头:若我为了一女子动了心变成这般,我一定会杀了她。
那种失控的感觉,他极其厌恶。
*
晌午时候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拂过,点绿了树木的枝丫。
“萧姑娘在吗?”
萧宝绥正随着赵掌饰在院子中晾晒香料,忽听闻有人叫自己。
她抬眼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名锦衣卫端着个木盒站在那。
“在,我就是。”萧宝绥拍拍手走了过去,“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们大人让我带来送给姑娘的。”锦衣卫将盒子递了过去。
她接过盒子掀开盖子,满脸茫然地看着躺在盒中的一圈绕着一圈的,足有一掌高的怪异东西:呃……这玩意儿是项圈?
锦衣卫见她一脸疑惑,忙开口解释:“这是大人昨夜吩咐连夜赶出来的东西,说是姑娘脖领太细,怕断了,得用这东西护着些。”
萧宝绥听得额角阵阵跳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麻烦替我谢谢你们大人。”
谢谢他全家!
“嗨!姑娘客气了!”锦衣卫憨笑两声,“纯金的,肯定能护好姑娘的脖子!”
说完,十分潇洒利落地抱拳拱手,转身就走了。
萧宝绥捧着盒子,脑仁儿突地疼了一下:脑子有病!我又不是纸糊的!只要他肯手下留情,我这脖子就很安全好嘛!
赵阑瑛见她脸色不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瞧了瞧,没忍住笑出了声:楚大人当真是……心思奇特。
“赵掌饰!”萧宝绥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扁着唇把盖子扣上。
“男子都是直肠子,肯花心思就已经很不错了。”赵阑瑛忍笑劝了两句,“其实仔细瞧瞧,还挺好看的,颇有些异域风情。”
萧宝绥闻言将信将疑地又打开看了看,险些被那团金灿灿的东西闪瞎了眼:算了,无论看多少次,它都挺难看的……
*
深夜,萧宝绥捧着绣棚绣荷包,时不时抬眼看看妆台上的盒子,只觉得一阵心塞。
戴上,觉得丑;不戴,怕“裘言”为了验证这东西有用,直接当场砍她脖子一刀。
她叹了口气,入宫几年来,她从未有过此刻的艰难困苦。
“宝儿为何叹气?”
窗子被人打开,萧宝绥抬眼看着窗外的那张俊脸,关窗的手蠢蠢欲动。
楚悖撑窗利落地翻了进来,兴致冲冲地捧起她的小脸儿:“听说你很喜欢我送你的那东西!”
萧宝绥惊愕地眨了眨眼睛:“你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我派来送东西的人说的。”
她无奈,有些无言以对:他可能瞎了……
“你怎么不戴上?”楚悖掰着她的脖领看了两眼,唇角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太重了!”萧宝绥扁唇,得心应手地撒着娇,“那东西若是戴上一天,我的脖子怕真的会断。”
楚悖走到妆台前,打开盒子把东西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是挺重。”
萧宝绥见此,忙趁热打铁道:“阿瞒哥哥你瞧,我今日只是试着戴了一下,就硌出了一道红印子。”
楚悖回头,她正剥开衣领上的那团毛绒让他看。细嫩纤弱的颈,果然有道红印。
“那宝儿先别戴。”
萧宝绥闻言,还没等高兴就听见他又补上了一句:“我回去再给你弄个空心儿的。”
说罢,径直从窗子翻了出去。
萧宝绥:……
窗外,楚悖站在夜色中迟迟未动。满脑子都是他的宝儿掀开衣领给他看的娇柔模样。
翌日清晨,忽又下起一阵薄雪。
萧宝绥与霍安如二人奉命去御花园的梅树下取雪做香。
不远处,太后扶着老嬷嬷的手悠闲散步,忽然瞥见了萧宝绥的侧脸。少女初长成,隐约有了几分她长姐萧宝宁当年艳冠京华的模样。
“蒋嬷嬷你瞧,那丫头是不是和当年的萧家大姑娘萧宝宁有几分相似?”
蒋嬷嬷细细打量了一番,缓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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