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可昨日,我亲眼看着他的眼眸亮起又暗下。”容璇声音缓缓,满是惆怅,“那一刻我不禁在想,若我是你便好了,起码他见了会真的开心。”
萧宝绥蹙着眉,看着她穿着身并不适合的衣衫总有种小孩子穿错衣裳的窘迫感,不免有些同情。
她叹了口气:“容姑娘,每个人都是珍贵的,永远不要做别人的影子。”
“不要做影子吗?”容璇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
“嗯。”萧宝绥点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尚服局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容璇开口便转身离开。
*
“请问裘大人在吗?”霍安如站在都尉司门口,见着一名锦衣卫出来便拦下问了问。
“是给裘大人送东西的?”粗犷大汉挠了挠脑袋:上次那姑娘挺好看的,裘大人这是换人了?
“对,是来送东西给裘大人的。”霍安如弯唇笑了笑。
“裘大人现在正忙着,姑娘放心的话,我帮你转交给他。”
“放心,那就麻烦您了。”她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锦衣卫,叮嘱了几句,“还有,劳烦大人同裘大人说,这香得再埋入地下三尺窖藏两个月才能用。”
“行,知道了。”锦衣卫爽朗地摆摆手。
“多谢大人。”霍安如笑笑,忙不迭地转身赶回去,生怕萧宝绥会吃亏。
锦衣卫捧着罐子,张望着那个箭步如飞的背影啧啧称奇:这姑娘挺适合练轻功的。
“瞧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锦衣卫回头一看,见是裘言吊儿郎当地笑着走了出来:“裘大人啊!有个姑娘给你送东西。”
“姑娘?”裘言诧异接过陶罐看了两眼,刚审完犯人正觉得有些疲惫,闻到这股香气瞬时觉得头脑一片清明。
“那儿呢!还没走太远。”锦衣卫伸手指了指,裘言抬眼望去:是尚服局的?
霍安如忽觉得背上一烫,好似有什么人盯着自己。她回头一瞧,远远对上双漂亮的桃花眼。
眉梢眼角婉转含情,像个流连花丛的纨绔。
霍安如被看得莫名其妙,又不敢得罪锦衣卫,便扯起嘴角回了个笑,转身就跑。
“羞什么?”裘言扬了扬眉毛,觉得有趣。
锦衣卫看了看裘言欲言又止:为什么我觉得是吓跑的……
*
入夜,萧宝绥照例是倚在榻上看书,顺便等“裘言”。
烛花爆了又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人还是没来。
她合上未看进去一页的书,轻轻揉了揉眉心: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来了……
屋里烛光越暗,萧宝绥起身换了支蜡烛。她缓慢地清理着烛台上堆积的残蜡,皱着眉没什么耐心。
她无意识地瞥了眼窗子,扁了扁唇把东西丢开:怎么还没来?
心底悄然涌起一阵失落,萧宝绥忽然一怔意识到了什么,杏眸倏地瞪圆:我竟是在盼着见他!
窗子陡然被人打开,冷风瞬时灌了进来。
萧宝绥沉浸在自己“期盼见他”的震惊中,怔愣地偏头看去。
在看见那张漂亮面孔的一刹那,她敏锐地察觉到心底猛然泛起的一丝淡淡欣喜。
萧宝绥惊愕的嘴唇轻颤,宛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操纵着走了过去。
“宝儿等……”
他刚一开口,她鬼使神差抬手关窗,“啪”的一声把人关在外面。
这样才对,我没有盼着他。
突然,门被人猛地推开,萧宝绥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只见笼着团凛冽黑气的男人提着刀走了进来:
“宝儿不想见我是么。”
20. 月季 “我喜欢宝儿的味道。”……
萧宝绥猛然清醒,她颤巍巍地扫了一眼自己还搭在窗上的那只手,后脊渗出丝丝冷汗。
“以前宝儿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楚悖沉眸走了过去,抬手拂去她额上散落的发丝,动作极其轻柔。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指尖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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