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了一声,尾音儿打着晃。
“嗷呜!”刺头轻轻呜嚎着,主动抬起自己毛绒绒的大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褐色的眼珠闪着亮晶晶的光。
萧宝绥浑身一颤,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蒙上层白雾逐渐变得模糊。
“刺头喜欢宝儿呢。”楚悖侧头,在她耳边低声。
锦衣卫们看得瞪圆了眼睛:头儿在哄女孩子!
萧宝绥无意识地喘着粗气,使劲眨了两下眼睛,半晌,眼前的事物才变得清晰。
“刺头很乖,它很通人性,你瞧瞧?扬着头要你摸呢。”
她深吸几口气,鼓起勇气低头看了一眼,对上双圆圆亮亮的眸子,湿漉漉的有点可爱:好像……是挺乖哦!
楚悖见她放松了些,咧着唇笑着补充了一句:“让它咬谁就咬谁。”
萧宝绥嘴角一抽:如果你没说后半句我们还可以好好说话!
“嗷呜~”刺头往她身上轻轻蹭了蹭,抬起厚重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她的手。
萧宝绥看着它那副“求摸”的可爱样子,几乎是瞬间就不怕了。她抬手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刺头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身后垂着的尾巴缓缓弯曲翘起一个弧度,诡异地摇了摇。
“这……”狗才会摇尾巴吧!
“咳……”楚悖觉得有些丢脸,“刺头小时候跟狗养在一起的。”
萧宝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它更可爱了些。
她摸着摸着,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来:“既然刺头这般有灵性,你方才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或者,见我害怕应该早早地制止它扑过来才对!”
楚悖被问得一愣,目光明显闪躲了一下。
萧宝绥福至心灵,微微挑了挑眉:“该不会是你见我害怕觉得有趣,想多看一会儿吧?”
他轻咳了一声,心虚地看向别的地方:“今天天气不错。”
萧宝绥气地捏紧拳头,片刻后又松开。
她揪着楚悖的衣袖,仰着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了对不对?就这么看着我怕!”
玉似的少女软软的撒着娇,泉水般的杏眸盛满了惊恐害怕,一副患得患失的可怜模样。
楚悖喉结微滚,那双眸子好像烙铁般“呲”的一声印在他心上。他下意识地把人按在自己怀里,避开灼灼目光带给自己的不适感。
“没有的事。”
男人的动作带了些慌张无措,在他怀里,萧宝绥偷偷弯了弯唇角:好像又近了一点点!
*
萧宝绥回去的时候,赵阑瑛正坐在院中悠闲地研磨炮制香料。
“赵掌饰。”她走过去缓缓屈膝行礼。
“回来了。”赵阑瑛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觉出她眉心萦绕着一股戾气。发生了什么也不便问,只扶了一把叫她坐下。
萧宝绥抿抿唇,清甜香气却不能让她静下来半分。
回来的一路上思绪百转千回,她心里乱得很。想报仇,却不敢违背祖父遗愿。毕竟祖父只想她好好活着。
可是……
萧宝绥捏紧了拳头,骨头咯咯作响:没有好人抱憾而终,而坏人却高官厚禄的道理!
“阿绥?”赵阑瑛见她眉间黑气愈盛,忙出声唤她。
“啊?”她回过神来,眸子清明了些许,“掌饰您有什么吩咐?”
“随我配香罢。”赵阑瑛抬眸看向她,“总觉得缺了什么,你替我选选。”
“好。”萧宝绥努力沉下心,轻轻嗅了嗅。味道清甜,好闻却单一。
她无意中瞥见院墙,恍惚想到了“裘言”。脑海中浮现起他冷眉提笑牵着狮子的模样。贵气,却又有些野性。
想着,面上不知不觉露出一抹笑来:“加三钱甘松、两钱广藿香,一钱胡椒试试吧?”
赵阑瑛依她所说添了进去合香,一股清冽透着辛辣的香气扑鼻而来,细细一闻还有着丝淡淡的甜香。各种香料各司其职,又层次分明。
“不错。”她赞赏地点点头,“收香和窖藏就都交给你了。”
“喏。”萧宝绥摸了摸桌面上的陶罐,羞怯地笑笑,“掌饰,能把香分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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