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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眸微眯,面上露出些许不悦:还真如旁人所说,从不称自己为奴婢。
“你与清棣那孩子自幼一起长大情分不浅,又不是外人。家常闲话,哀家又不会吃了你。”
萧宝绥抿唇,不禁腹诽了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若是她生在戏园子定是个当红的角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弯着眉眼笑吟吟道:“太后娘娘说笑了,哪里有什么情分?不过是从前两家长辈走得近些,见过几次面罢了。”
语落,果然就瞧见太后面色一凝。
林夫人听萧宝绥提起以前两家交往甚密脸色微变,怕太后不悦连忙陪着笑脸转移话题:“娘娘宫里的香真是好闻。”
转眼,两人又聊起香料来。太后有心晾着她,林夫人也不敢再提什么,生怕太后迁怒侯府。
萧宝绥站在殿中无人再理,她倒也乐得自在。
“瞧瞧,哀家真是老糊涂了,都忘了萧丫头还在这陪着。”太后看向萧宝绥,笑得很慈祥,“时辰不早了,萧丫头代哀家送送林夫人吧?”
“喏。”萧宝绥没有推辞,同林夫人一起退了出去。
“我儿将来是要娶容姑娘的,你死了那条心吧。”林夫人瞥向一旁低着眼眸的萧宝绥,轻蔑地嗤笑一声。
萧宝绥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您放心罢。”
“你……”林夫人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少女有些诧异:不对啊!她应该苦苦哀求,叫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清棣娶她才是!我儿这么优秀,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祖父生前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做人要有傲骨,连骨气都没有就不配为人。”她缓缓一笑,“瑟瑟不敢忘怀。”
当年在狱中,太后传下懿旨有意为萧家留个后。祖父曾写了封信托陆家照拂她一二,不曾想陆家将信原封退回,避得老远。她这才入了宫做了宫女。
萧宝绥现下虽是落架的凤凰,但也绝不会回头让人笑话。
林夫人脸色铁青,拂袖离去。
萧宝绥望着那个背影,不禁有些感叹:从前她见了我笑得像朵花,不住嘴地夸……幸亏没嫁。
她摇摇头,转身回了尚服局。
远处,一个身着大红色飞鱼服的男人牵着头狮子,懒洋洋地凝视着萧宝绥。
楚悖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了揉狮子头,紧抿的唇终于扬起个浅浅的弧度:“还好她没事,不然此刻你应该在寿康宫里撒欢儿呢。”
刺头嗷呜叫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满。
“行了,瞧见那个欺负宝儿的丑东西没有?”楚悖乖戾一笑,“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嗷!”刺头抖搂两下毛,兴奋地蹬着蹄子往林夫人的方向跑去,宫门瞬间乱成一团。
不出半个时辰,昌平侯府的林夫人在宫里溺了裤子的事传遍了整个东京城。
*
夜色渐浓,萧宝绥习惯性地倚在榻上等。手里拿了本书,懒洋洋的也没翻几页。
她望着窗,不禁想起了自己从前在家中,她的屋子是地龙烧得最旺的。她贪凉,总偷偷把窗子开条缝儿透气,有一次忘记关窗受了凉,父亲气的把她屋子里的窗子都上了锁。
萧宝绥抿唇坐起身子:若是把窗子都锁上,他是不是就进不来了?
她把书放到一边下了塌,鬼使神差地翻出一把雕花小锁走到窗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锁挂上,面前的窗忽地被人拉开:
“宝儿在窗边儿等我?”
“我……”萧宝绥愕然,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她手里捧着的那把锁上。他眸子微深,语气阴沉:“想锁窗?”
15. 白芍 “我的东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萧宝绥愕然,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目光下移,落在她手里捧着的那把锁上。他眸子微深,语气阴沉:“想锁窗?”
“没……”她脑子木的没法儿转,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心虚地说不出话来。
楚悖伸手,指尖儿从她掌心掠过,拿起那把锁瞧了瞧:“凭这把锁也想锁住我?”
萧宝绥嘴唇嗡动,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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