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一直盼着你来救我!”萧宝绥被捏得痛了,口不择言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
“瑟瑟我……”陆清棣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陆清棣双手无措地垂落,心里有几分难受:“你放弃了我,我从没怪过你。你是陆家独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担负起家族和侯府的重担。你有慈爱的祖父母、视你为心头肉的父亲母亲,你有你的顾虑,这些我都明白。”
“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必要纠缠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往事过日子。”
萧宝绥看了他一眼,抿唇低头,屈膝盈盈行礼:“瑟瑟唯愿……唯愿清棣哥哥早日聘得佳妇,瓜瓞绵绵,白头永偕。”
她浅浅一笑,漂亮的杏眼映着日头薄金光芒,粲然若星:“愿你一切安好,往后,东西就不用送了。”
说罢,径直略过他,小跑着出了亭子。
陆清棣看着那个蒙上一层浅金的背影,灵动的像是只蝴蝶,蹁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落在他的心头。
他直直地望着,眼眸逐渐坚定:瑟瑟,我定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霎时一缕清风拂过,楚悖看着萧宝绥一溜烟跑远,只觉得心中爽朗了些许。
他微垂了头,收起不知何时抽出来的刀。冷芒一闪,正如他敛起的眸光。
片刻,楚悖抬头斜唇一笑:宝儿,你该谢谢你自己没有乱说话。
*
萧宝绥还不知自己方才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阵子,思绪有些混乱,满脑子都是从前的事。
从前的萧府、从前的锦衣玉食、从前的陆清棣、从前的自己……
场景画面连绵不绝,像是看了一场戏,从鲜花着锦到萧瑟破败。
见着陆清棣,她又想起了那些云烟过往。萧宝绥咬着唇,胸口有些闷闷的。
“怎么了?”霍安如见她脸色不好,往前迎了几步。
“没事。”萧宝绥抬头扯出一个笑来,“如姐姐,咱们快回去吧。”
她吸了吸鼻子,迎风眨了眨眼睛想赶走眼眶的酸涩。
霍安如见此没再说话,只默默陪着回了小院:幸亏今日无甚大事,不然被人瞧见怕是有的要说嘴。
“正巧你们回来了。”赵阑瑛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霍安如身上,“阿如,你去小厨房给我弄些茶点。”
“还是我去吧!”萧宝绥头一次往自己身上揽活,想着忙起来就能忘了许多。
“你会做点心?”赵阑瑛有些不大信。听闻以前萧家拿她当眼珠子似的娇养着,应当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是。
“母亲最爱钻研吃食,我耳濡目染也就会了一些。”萧宝绥想起母亲,水杏似的眼睛染上抹淡淡的笑意。
“既如此,那你去吧。”赵阑瑛点头应允。
萧宝绥屈膝行礼,朝小厨房走了过去。
赵阑瑛看着萧宝绥蔫答答的背影,看向霍安如:“这丫头怎么了?”
“没什么,估计是去太后宫里送东西,想起从前的事来。”
赵阑瑛闻言摇了摇头,从前太后宫里的座上宾,如今却卑微侍奉,换了她,心里也是会不舒服。
“赵掌饰,您看阿绥搬过来也算是乔迁之喜,她还升了位份,不如今晚弄些酒菜,给她庆祝庆祝?”霍安如想着或许能让她高兴些。
“白尚服命我随她出宫办事,估摸着得后日才能回来。”赵阑瑛沉吟片刻,缓缓道,“这样罢,今晚你们两人乐呵便是,就不用等我了。”
“谢掌饰!”霍安如笑着行礼,高兴的有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那棵老槐树底下有两坛槐花酿,你拿出来一坛,就当做是我的贺礼了。”赵阑瑛笑了笑,转身进了屋。
萧宝绥进了厨房,四下看了两眼,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她卷起袖子净了手,略微忖度了片刻,做了道蜜橙糕和一小碟枣泥山药糕。
做点心是细活,需得分毫不差最是考验耐心。萧宝绥细细研磨、熬煮,烦闷的心思平静了不少。
萧宝绥看了看两道糕点,不禁点了点眉心:都是甜口的点心,要不再做道咸鲜的?
她正思索着再做个什么,赵阑瑛推门走了进来。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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