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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思茹裹了一件冷粉色的丝绸睡袍,腰上松垮地随意打了个节,睡袍下摆刚好盖住膝盖,露出交叠的纤细小腿,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细腻光泽。
大腿上搭着一条海棠枝蔓一般柔柔的手臂,另一只手撑在扶手上,纤长骨感的手指捏着一只高脚杯,透明玻璃杯里微微摇晃着血一般的暗红液体。
杯口轻触浅粉色的唇瓣,手一抬,喉管微动,离开时,唇边留下了一点血色的酒渍,配上她半眯的狭长眸子,深邃的眼窝,高挺小巧的鼻子,卷曲的长发。
像优雅高贵的吸血鬼。
青年一边想着一边跪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女人如同艺术品一般的足,亲吻,舔吮落在精致的脚踝上,再一路向上。
清澈的眼眸染上了浑浊的欲,他眼底深藏的倾慕一点点显露出来了。
青年的撩拨人的技术很好,舌头很软,伺候贴心,可腿上粘腻的触感却令许思茹感到心烦,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融合着男孩的青涩稚嫩与男人的成熟,干净,乖巧,听话。
是许思茹喜欢的类型,可今晚......
湿热的唇舌发出暧昧的水声,青年稍稍喘着,情动得厉害,可许思茹眼底却仍一片清明,且愈发冰冷,青年的手指往上摩梭着,钻进裙摆。
......
许思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阴沉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海上最黑最暗的时刻,翘起的脚一下踢上青年,大脚趾用力碾着青年的喉结。
“许总,我做得不好吗?”
青年仰着一张迷茫不安的脸,却更让许思茹嫌恶了。
脚掌踏在青年光裸的颈胸处,小腿绷紧了发力,青年仰倒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酒杯碰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思茹看也没看地上的青年,起身走到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璀璨的城市夜景。
“出去。”
“是...”
青年声音闷闷的,似乎受了不小的委屈,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穿上衣物,离开了这间五星级酒店套间。
许思茹才懒得管青年什么心情,她双臂环胸,像下午在车上那般摩挲着指腹。
什么都没有,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只觉得心情失落得厉害。
好在,明天可以看到她。
许思茹将指尖点在窗上,落下的位置,正好是她公司的大楼,心里才有了一丝慰藉。
08乖
看着马克杯微微晃荡的液面,聚焦的目光慢慢涣散,似乎顺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一齐扩散到这被苍白的白炽灯光充斥着的虚空中去了。
舌尖轻轻扫过凹凸不平的下唇黏膜,被咬破的地方留下了四个带着血痂的深印子,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何婉忍不住拧了眉头,本就疏远的眉眼显得更冷了,仿佛经久不化的冰川上又添了一片雪花。
下边也疼,涩涩地疼,仿佛还残留着那令人心悸的粗长性器的影子,钝刀子割肉一般折磨着突突跳动的脑神经。
何婉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唇抿成一条凛冽的直线,下颌绷得紧紧的,目光沉沉,无实质地盯着马克杯圆鼓鼓的杯肚。
她还不想跟君生解除这段关系,是的,即使经过强暴一般的性事,她仍不想。
钱。
她需要钱,虽然她已经拥有了从前自己绝对不敢想象的数额,但,要想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有保障地独生生存下去,仍不够。从前她只要考虑五年内的都市生存,五年内没起色,她会回老家到小镇教初中或者小穴,但现在,何婉想考虑二三十年,甚至半辈子的城市生活。
原来的小镇回不去,工作的都市留不下,是大多数没有背景,能力不突出的底层大学生所面临的困境。
钱。
富人眼里多么俗气的字眼,似乎发出这个音,就自贬了身价。
但是,没有钱,谈何生存?
水面映着何婉一张凝重得几乎滴出水的脸,她冷冷地看着水面上的自己,仿佛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客观理智地俯瞰着自己。
待君生玩腻了她再说吧,不被人强奸就要被生活强奸,前者至少要比后者轻松一点,并且她还能丰厚的报酬,足够了,够划算了。
不是吗?
何婉勾了勾唇角,努力挤出一点笑的弧度,眼底却是如被黄沙铺满的无尽荒漠一般荒凉。
一转身便看到斜斜倚在墙上的许思茹,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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