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徐笑道,“小娘子啊,我们自然是惦记你做的吃食,之前您做的樱桃煎和羊肉馒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每每回忆起那味儿,就盼着您早点儿进府。”
黄俞笑问道,“当日夏夏同我说,你将吃食带给郎君,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吃了?”
元徐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索性杨世子现在不在这儿,他只需让黄俞对此事缄口不言则可。
“黄小娘子啊,那日我本想给我家主子带点儿吃食,我家主子最喜您做的吃食。但走到你家小饭馆后,我竟情不自禁地想吃,心中很是痒痒,一刻也等不得。得了小娘子的吃食后,我本想带给主子,但走在路上实在是受不了,就偷偷将它吃了。”
黄俞哂笑道,“这事儿,若是郎君知晓了,他该当如何?”
元徐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一把鼻子一把泪哭诉道,“小娘子啊,您别看我家主子温润如玉,但对我等下人一向是赏罚分明。若是他知道我偷吃他的吃食,指不定怎么惩治我。还望小娘子大发慈悲,切莫将此事告知主子,元徐在这儿给您行礼了。”元徐说罢,正要拱手一礼,却听得黄俞说道——
“你如今给我行礼也没用了……再说了,你也知晓,你家主子赏罚分明,你又没犯大错,不就是偷吃点儿吃食吗?你家主子也定会原谅你的。”
黄俞见杨濂正站在元徐身后,脚步极其轻盈地缓缓走来,又道,“所以说,你不必心忧。”
谁成想,元徐竟说道,“小娘子啊!您是不知道,我家主子虽看着文弱,但毕竟是行伍出身,军纪严明。在小娘子您眼中,我固然只是偷吃 * 了一点儿吃食,但在我家主子眼中,那也是犯了大错,不死怕也要打得半残。故而小娘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切莫将此事告诉主子。”
话音刚落,元徐只听得身后传来悠悠一声——
“哦?切莫告诉我?”
元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过身来,垂下眼帘不敢直视杨濂说道,“属下错了。”
杨濂的脸很是白皙,就像是冬日松柏枝头上第一捧初雪,周散发出凌冽的寒气。
“你下去受罚吧。”杨濂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元徐知趣地退下。
元徐走后,黄俞才不禁笑道,“他不就是馋吃食吗?你何止如此?”
“那不是普通的吃食,那本是你给我的吃食。这难道还不该受罚么?”
黄俞垂眸道,“你想李子果酱吗?”
杨濂向前走了几步,回头道,“我带你去摘李子。”
绕过穿花走廊,砖木都是上好的材料。檐下的雕花转朱红醒目,而墙上已爬上不少青苔。
“郎君为何不将墙上的青苔清理了?”
杨濂问道,“你不喜欢这样?你若是不喜欢,我改日让人清理干净。”
黄俞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郎君,我只是好奇地随便问一句罢了,郎君切莫介怀。墙上留着些青苔,看着倒也不错。这翠绿的青苔将整个院子都显得幽静了些,不似城中的喧闹。”
“你说的不错。”
黄俞开始纳闷起来,如今看起来郎君喜欢幽静,为何曾经还热衷在热闹处算命,真是愈发让人不解。
杨濂察觉到黄俞的反常,开始胡诌道,“我一人在这偌大的汴京城中,虽说家缠万贯,但我总不能坐吃山空。适逢我正通晓算命,又在汴京城中有了些名气,故而时不时前往闹市。”
“原是如此!郎君请放心,若你真到了家财散尽那日,我也能护得郎君衣食无忧。”
杨濂微抿嘴唇,收敛脸上的笑意,“我知你仗义,我也自当如此。”
“阿俞,别想了,我们去摘李子吧。”
走了十来步后,二人便看到院中有棵偌大的李子树,高约八米,小枝呈淡红褐色,叶柄光滑无杂枝。这棵李子树倚墙生长,很是高大。
“这李子树比我想的要大上不少,我原以为郎君养在院中的李子树必定不会很大,却没想到这李子树竟长得不错。”
“阿俞,你看李子树那儿的墙,隔壁的府上已经空了。适逢你又正找住处,不如搬至隔壁府上,你看可好?”
此前本有一府上的住户与杨濂毗邻而居,但在前几日,不知出了何事,匆匆忙忙连夜收拾东西搬走。
黄俞含笑道,“郎君说笑了,这么大的院子,指不定要多少钱呢?我现在手头上确实有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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