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清脆的响声和黑胡椒的味道从听觉和嗅觉一同唤醒了藏茭的感官。
刀叉恶意擦过盘边的青花纹路,发出刺耳的“铮”声,宫末松开手,目光没有离开藏茭骤然苍白的脸颊。
他喜欢控制别人的情绪,但此时此刻,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才是被控制的。
“‘阿生’是谁?”宫末语态放得很温和,仿佛刚刚故意做出那种举动的不是他一样。
“……”藏茭抿了抿唇,开口,“……不是谁。”
“这样啊。难道不是你曾经住的那间房隔壁的怪物吗?”宫末声音淡淡,却无端让人觉得冰凉刺骨,他眼角微微上抬,目光很有侵略性,“‘不是谁’也太伤人了吧,老情人转眼就忘了吗茭茭?”
藏茭心想还不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发疯呀,但他也不敢说,只能委委屈屈低下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宫末笑了笑,敲定一般:“好久没见老情人了吧,吃完饭我们去见见他。”
他声音突然压得很沉:
“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对不对啊,茭茭?”
藏茭:对你个大大大头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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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尽管再不情愿,吃完饭后的藏茭还是被宫末带到了一开始待的那个地下室。
站定在被锁链牢牢束缚住的男人面前时,藏茭心情很复杂。
如果轻易能忘记那些,也不会在睡醒后迷迷糊糊叫“阿生”了吧。
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藏茭迟疑了一下,开口唤了一声“阿生。”
“阿生”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自从藏茭进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没从藏茭身上离开,蕴含着微妙又灼人的情绪。
倒是旁边的宫末笑盈盈地开口了:
“他可不叫阿生,他叫傅宴,是D市基地首领傅隆的儿子,傅少将。”
藏茭“啊”了一下,慢慢改口道:“傅……傅少将。”
傅宴蹙紧浓眉,他淡淡瞥了一眼笑得很假的宫末,开口回应:
“……叫我‘阿生’也没关系。”
“世界已经被宫先生搞成这副模样了,名字,军衔,是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嘲讽,但目光重新移向藏茭的时候语气又特意放得温和。
宫末被讽刺了也面不改色,一弯桃花眼:
“身为丧尸的傅少将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了吧,你也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毁灭者之一不是吗?”
傅宴轻笑一声,对他的反击毫不在意:
“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那我愿意末日结束后以死谢罪,但宫先生呢?”他冷下声音,“有这样的觉悟吗?”
藏茭被他们的唇讥舌战弄得有些不安的往后退一步,宫末余光扫了他一眼:
“在遇见茭茭前,死不死对我而言没有所谓。而现在,他的身体对我而言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藏茭心里一凉:你果然是对我的特异功能有兴趣,其实还是想解剖我吧。
但傅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宫末话里的几个字激怒了,他死死盯着宫末,目光如蒙血色,他近乎咬牙切齿道:
“你、对、他做了什么?”
宫末拉住藏茭的手腕,把他带到怀里,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表情,声音如沐春风:
“你对他做过什么,我就对他做了什么。”
宫末艳丽的眉眼锋利逼人,
“反正傅少将有军人精神,愿意以死谢罪,我这种小人更愿意苟且活下来同茭茭在一起。”
他语气骤然暧昧低沉,
“……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锁链重重的响声,傅宴的声音如野鬼奇兽般凶狠:
“…如果我出去了,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宫末目光变得阴冷:
“前提是你能出来。”
死一般的沉寂。
晌久。
一直不敢说话的藏茭小小声开口:
“你们……吵完了吗?”
凝重的气氛被破坏。宫末“噗嗤”一声笑了,傅宴目光也逐渐和缓下来,他们都直直看向别别扭扭的藏茭,压下心底对另一方的厌恶。
“茭茭怎么老是问这么可爱的问题。我们不是在吵架啊。”明明是在宣誓主权,是想要杀了对方却不能。
藏茭:“这样啊……”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好说什么,就干巴巴问了一句“那阿,不,傅少将吃饭了吗?”
傅宴一对上藏茭冷峻的眉眼就松懈下来,目光炯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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