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则战战兢兢地看着灼无烬。
然后,“扑通”一声,执彻竟然给她跪下了。
灼无烬惊了,她哪儿见识过这个,虽然每天都要看见别人跪天帝,但从来没有任何人给自己行过如此大礼。
“你你你你们快起来。”她扫了不远处的妖兽们一眼,然后转过头尽量压低声音,“你们是谁?”
“求仙娥救我兄弟二人!”执彻嗓音微颤,带着哭腔,黑乎乎的脸上似乎有几滴晶莹滑落,他意识到灼无烬看向了那群妖兽,连忙解释道:“我和我弟弟正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那,那你们是犯……?”她有些犹疑,自己听说巫族向来是由妖兽看管囚犯,不过眼前两小儿究竟是不是囚犯自己倒也不能妄下定论。
“我们……”执彻正要解释,他肩膀上靠着的弟弟的手臂却从他肩上滑下。
“啊!小桓!”执彻连忙将弟弟搂起,“小桓,别睡,别睡……”他抽噎起来:“我只有你了,小桓。”
一双素白小手抚上小桓的额头,纯净的真气自灼无烬手里缓缓输入进执桓的身体。
只一会儿,执桓的呼吸便再次平稳了下来,灼无烬也松了一口气。
“仙娥救命之恩,在下!在下愿……”那孩子欲行大礼致谢,灼无烬赶紧将他拦下,接过他正欲许愿的话茬。
“小事小事,不必行此大礼,他暂时没事,只不过他本体虚弱,体内真气不足,需要静养。”说完,她又将手探向了执彻的额头。
他只觉额头一热,久违的暖意袭来,夹杂着灼无烬袖子上清新的竹子香味。
“你也很虚弱呀……”灼无烬叹了一口气,“那你们……”
“我们,确实是犯人。”他如此直白坦然的回答竟有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执彻瞄着她的表情,便闭起眼睛声泪俱下道“仙娥,我与弟弟无辜被牵连进巫族皇室血案,如今父母尽冤死狱中,只剩我兄弟二人死命逃出”。言毕,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所以,你们是被牵连的,其实是无辜的?”她看着他哭的伤心,于心不忍。
“嗯。”他点点头,又望着执桓道:“偌大家族,如今只剩我和弟弟了”
旋即,他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扯住她衣角:“求仙娥救我弟弟,我!便是仙娥要我死在这里换他的命也可!只求仙娥救他一救。”
不等她回答,一道鞭响就划破了夜空。
“跑了两个!”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从妖兽的队伍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愤怒而令人胆寒的嘶吼。
下一瞬,其中一个妖兽撒气一般,将婴儿手臂粗的鞭子狠狠挥在那群犯人身上,犯人们被打的痛苦地大叫。
眼前的一切带来的视觉冲击令灼无烬头大,她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孩子,这才注意到他们黑乎乎的身上,亦有许许多多狰狞的鞭痕和裂口。
“他们朝这边来了!”执彻心里一惊,他不曾等到她的回应,自然以为她不会救他们,于是欲再度扛起弟弟逃走,结果却被灼无烬拦下了。
他看着她,有些惊惧,难道她要把他们交出去?想到这,他又对她燃起了几分怨。
不过接下来,他就发现自己原来是误会她了。
只见她捏决拂袖,将自己和弟弟变做了和她一样的小仙娥。
而灼无烬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绝对是自己学习化身术法以来最集中精力施法的一次,幸好变的不错,糊弄糊弄妖兽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不等她再交代什么,顷刻间,一个妖兽已经到了他们藏身的树丛中。
妖兽四肢粗壮而身形巨大,虽然长着人脸,却面目丑陋而骇人,它看着树丛中乖顺坐着的一排白衣小姑娘,有些疑惑,笨拙的用手挠了挠秃秃的头顶。
灼无烬定了定心神,心道,考验自己镇静力的时候到了!
遂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个礼,奶声奶气道:“这位使者,请问有什么事吗?”然后摆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无辜小表情,又呆萌地眨了眨眼睛。
有谁会为难一个天真无辜可爱的小仙娥呢?即便是尚有一半兽性的妖兽,也会从内心里不由自主地对幼小可爱的东西产生保护欲。
它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掉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灼无烬后背已经快被冷汗浸透,她估摸着妖兽走远,迅速转身冲着那孩子道:
“我背着你弟弟,快!把他扶到我背上!”灼无烬背对着他,他赶忙将小桓扶到她背上。
下一瞬他只觉掌心一阵温热,原来是她用自己温热的小手握住了自己冰冷枯瘦的手。
他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很快恢复自然。
“我们去哪儿?”他茫然地问。
“要离山。”言毕,她迅速调动周身灵力,带着他们向要离山飞去。
大约半个时辰前,灼无烬刚刚才取了落下的剑鞘离开,这会儿却又回到了要离山,这令时任要离祖师的守门弟子很是不解,而且小姑娘一个变三个,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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