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安普斯不满地抬头,发现一个慈祥的老人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前,对月神像躬身行了一礼。
他赶忙打招呼,“穆顿老师。”
安普斯来神殿学习时,才六七岁,当时照顾他、为他讲解神的奥秘的,就是新月神的大祭司穆顿,他对其一直十分尊敬。
“亲爱的安普斯,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对我倾诉,我虽然年纪大又愚钝,但或许有些人生经验。”老人身形瘦高,银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脸上布满细纹,眼睛却仍十分明亮,“你总是在每日的仪式后,独自跪着对神说很长时间的话,长久下去,神若是看到你的身体变差,也不会高兴的。”
安普斯听出他的担心,心头愧疚,“都是我不好,没什么大事,竟然让您跟着忧虑了,我会调整过来……”
老人却一下看穿了他的掩饰,直言道:“是为了女王纳侧夫的事?”
安普斯脸色一变,嘴硬道:“您多虑了。”
穆顿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他,那视线明明并不锐利,却让安普斯感觉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看穿了。
“没关系,安普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是吗,我猜猜,他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你感到了不安?”
安普斯身形陡然一僵,心脏漏了一拍,没错,侧夫就像一个变数,让他平静如水的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所接触的,除了神殿一应祭司外,就是阿琳亚,阿琳亚态度不同以往,他自然发觉了,为此,增添了许多烦恼,自己的行为也变得反常。
“我不得不承认,您说得对,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语无伦次,浅淡透亮的眼中流露几分茫然和无措。
穆顿祭司仍是那样温和,将他从跪着的姿势扶了起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别着急,亲爱的孩子。一切的命运都是神的旨意,这个变数,说不定也是神的启示不是吗?事情不一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安普斯若有所思,“您是说……”
穆顿祭司并不点破,意味深长,“读懂神启的聪慧之人会得到神的嘉奖,你要有所行动,去面对神给予你的命运。”
说完后,他对着巨大的神像又行了一礼,向殿深处走去。
穆顿祭司正穿越通向自己房间的走廊,一个同样年纪很大的高级祭司快步向他走来,他们是老朋友了。
他直言不讳:“穆顿,怎么样?王夫的状态如何?”
穆顿无奈地摇摇头,“你还不知道安普斯,直接让他去讨好女王,可能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强逼无用。”
高级祭司不赞同地看着他:“都到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他还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女王本身就对神殿颇有微词,要是王夫再失宠,可是会威胁到我们月神殿的影响力的!你应该狠狠打醒他!”
穆顿沉默一会,叹息道:“我的老友,世俗迷住了你的眼睛。多说无用,且看着吧,神明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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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亚如果不愿意见谁,那是怎么都见不到的,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又撤销了对侍卫的命令。
叶哈希雅知情知趣,第一天被侍卫挡在门外后,心里领会到她是对酒的事颇有微词,也没有多纠缠。
侍仆萨雷斯有些替他着急:“殿下,女王不会就此冷落您吧?”
叶哈希雅却摊在软垫中,悠闲地磨着指甲,他伸开手对着窗外一照,褐色的肌肤被日光渡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被修成规整圆形的暗红色指甲闪闪发亮,“不急于这一时,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很容易厌倦的,她需要空间。况且,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情反而会更浓。”
不过,他心里还是想陛下了,仅仅分开一日,就有了度日如年之感,按照策略,他本想多给予她一些空间,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忍耐,明明忍耐是他的拿手好戏。
到了第二日,得知女王下午在马场练习骑术,他便精心打扮一番,带着一篮子自制的点心,前去探望。
露娜王国并不崇尚武力,不过传说中,月神兄妹会定期在天空中狩猎。消失的星星,就是被月神带走的战利品。因此,国内盛行骑射游猎,男女都推崇健美苗条的身材。
马场稍稍远离王宫,是一大片由森林包围的草地,旁边是马厩,其中饲养着女王名贵的爱马们。叶哈希雅乘着马车,大约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女王的侍卫们对叶哈希雅很熟悉了,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提醒他女王正在跑马,他可能得等一会,就放他进去了。
叶哈希雅没有带侍仆,独自提着篮子,站在马场的栅栏边,他四处张望,寻找那抹让他日思夜想的影子·。这时,一个颠簸的身影从他眼前飞驰而过,卷起一阵细碎的风,让他身上轻薄的面纱和头巾飞扬起来,他赶忙转头定睛看去,立刻再也移不开眼了。
只见女子金色的马尾在风中飒爽地飘扬,伏着身,两手游刃有余地拽着缰绳,操纵着一匹纯黑色的高大骏马,一身银色骑装,劲装短衣下露出一双穿着长靴的白皙的腿,渐渐逼近转弯处,她速度仍是未减,犹如一道闪电般,灵巧而不失魄力。
她淡紫色的眸中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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