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交缠,玷污了他纯净的侍神之心。
阿琳亚又何尝不是呢?在她看来,世界上或许根本没有爱情这种东西。要不然,传闻中露娜王国最优秀的男人在她身上肆虐,她为什么毫无感觉呢?
大概,所谓的爱只是谎言,人类做爱的目的和动物一样都是为了繁殖罢了,否则,为何安普斯不爱她,她也不喜欢安普斯,他们却能生出孩子。
他们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埃洛,还需要一个女儿继承王位,阿琳亚相信安普斯与自己心照不宣,等她再次怀孕有了女儿后,遍不会再与她做了。
有这时间,不如多批阅几本奏疏。
因此,他们这四年,都是这么过的:
新月日和满月日,用尝试很多次后最满意的姿势——后入,因为可以不用看到对方表情。他们从来不除去衣物,安普斯撩开她的裙子,从床底下拿出藏好的润滑膏涂在双方的生殖器上,没有前戏,直接插入,大约活塞运动一个时辰后,他会射出来,然后他们背对着整理衣衫,礼貌道别,各自去自己在神殿的房间洗澡,结束。
现在阿琳亚十九岁了。她是真的没有尝试过一次向后看安普斯是什么样子,反正大概是一张冷脸吧,同样,她对他下面到底是什么样也记不清了。她习惯了趴在床褥上,像只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终于,在她不知神游天外了多久之后,安普斯射精了,从她身后翻下来,平躺在一边轻轻喘息。
阿琳亚也把姿势变成仰面平躺,腰下仍然垫着软枕——为了早日受孕。
平日,过了几分钟后,他们就会道别各自回房了。但今天,比较特别,阿琳亚有特殊事项通知他。
她略微侧身,看着身边既是她兄长也是她王夫的男人。他平日一丝不苟的淡金长发微微凌乱,天蓝色的狭长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晶莹剔透,苍白的面颊上浮着一缕情事过后的红晕,下巴弧度明显却没那么多棱角,如一弯新月。
长得真的很好看。阿琳亚随便地一赞,却早就对这张脸免疫,心里毫无波澜,她轻轻咳一声,静静开口:“王兄,近日我国打败了温莎德王国,国主求和,愿与露娜王国结盟,互通商路,条件对露娜一方更有利,他们唯一的请求是和亲,这对露娜王国很重要,温莎德与我们习俗有很多不同,且距离遥远,难以管理,与其征服不如联盟,因此三日后,我要纳一名异国王子做王侧夫,希望你可以出席仪式。”
条理清晰,语言简练到极致,多一个字都没有。
一般安普斯从不主动开口,只有阿琳亚会开口说一些仪式上的事,都是安普斯必须出席的,后面会有侍从详细说,他不会太仔细听,都是直接应答。
于是,他背对着给出以往重复过无数次的回答,“好的,陛下。”
同样吝惜口舌。
“嗯。”阿琳亚点头,整理了下衣衫的褶皱,走下床,“那么,晚安,王兄。”
正在阿琳亚为一切顺利而满意,正要拉开门把手时,一股力道紧紧扣在她的手腕上,力道大的惊人,与其美丽瘦削的外表不符。
“怎么了?”阿琳亚皱眉,望着有点不对劲的安普斯。
“你要纳侧夫?”他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大概是十年内阿琳亚看到的他活动幅度最大的表情了。
他怎么了?这不像他。
于是,阿琳亚以为他是没听清,又耐心解释一遍:“这有利于露娜国的外交,温莎德是强有力的盟友,对方除了和亲,没有别的附加条件,再没有这样实惠的联盟了。”
“我不同意。”安普斯拉下脸道,他感觉自己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暴戾情绪。
阿琳亚却依旧是那副冷静的脸,面对他的拒绝,不愤怒,也不焦急,只是重复着事实,“这不会威胁到王兄的地位,您依旧是露娜王国政教合一的最高象征,除非我们之间没有女儿,侧夫生出的孩子最高只会封到侯爵。”
“我不同意!”安普斯却油盐不进。
他是前任女王最喜欢的孩子,地位比所有兄弟姐妹都高,他的愿望,女王都会倾尽全力满足,哪怕在嫁给阿琳亚后,他也是神子和王夫,从没有过想着该主动应和阿琳亚。
阿琳亚自幼被他压一头,什么事也都很顺从他,但凡他有要求无一不应,因此他忘了,这个少女如今也是王国的统治者,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
阿琳亚果然有了些不耐烦,小事上随他怎样都可以,然这可是两国百年之好的大事,真不明白安普斯有什么可任性的,明明他没有损害分毫利益,哦对,可能是进行了肮脏的交配活动之后,心情不好?
呵呵,你以为,要不是继承问题,我就喜欢被你的臭屌操吗?
但她还是压下情绪问:“王兄有哪里不满吗?或许可以说出来,我会尽力尝试解决。”
安普斯瞪着她毫无波澜的淡紫色瞳孔,心中有奇怪的荆棘在生长,刺得他心口阵痛,想不顾形象地控诉,却又不想显得自己在乎她似的,话到嘴边几次又收回去,暗恼自己的失态,慢慢放下圈住她腕子的手,摆出自己最熟悉的冷淡的面孔:“陛下误会了,我没什么不满的,只是不想和肮脏的温莎德人共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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