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
等上好妆,穿好戏服,活脱脱的病弱暴君。
“剧组里面的人,我也不指望你一个个都认识。”
尹良平蹲在茶几旁,掏出手机,从相册中翻找出一张图片,点开放大,放到大理石茶几上,推到周泽面前。
周泽瞧着相册中的青年,一头金色的头发,鱼骨耳钉,眉目深邃,皮肤很白,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和深蓝牛仔裤,长腿套在马丁靴里,踢在河边的金属栏杆上,转头望着镜头,很像是混血儿。
帅得嚣张又肆意,一看就是美满家庭宠出来的孩子。
“嗯?”周泽仔细看完,见尹良平不说话,疑惑地闷哼一声。
“你别这样,嗯得我骨头都酥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泽哥你有做祸水的潜质,”尹良平直接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扯着嗓子翘着兰花指对周泽示意,“你去拍个同志电影,保管拿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泽被尹良平的这句话惊得面色发白,他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之前他勤练肌肉,言行举止都往男性靠到极致,就是为了掩藏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征,没想到稍微放松一点,就被尹良平勘破。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尹良平讪笑着,他以为是与周泽提起电影的缘故。
圈外的人都说周泽出道即巅峰,二十一岁大学毕业被星探发现,历时两年拍摄《荡舟》获得国际荆棘最佳男演员奖,此后就自甘堕落,轧戏拍电视剧赚钱。
这其中的真实情况,外人不清楚,他哪能不清楚?
阿泽是希望拿第二次影帝的,也是对艺术和事业有追求的,不然怎么会为了个电视剧角色控制饮食致力美白,以臻完美。
可惜那个人不肯放过他,一眨眼都十年了啊。
尹良平想着想着就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别哭了。”周泽从茶几的纸盒中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尹良平。
“我这不是替你难过嘛。”尹良平结果面巾纸,边哭边打嗝。
周泽揉着眉心,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经纪人。
尹良平哭得累了,靠在茶几边点亮手机屏幕,指着图片中的青年。
“这是带资进组的男三号,就是演你的小情人那个,叫什么来着?”尹良平挠头,剧本他也就看过两遍,记不住里面的人名很正常。
“不是演我的小情人,是演昭帝的面首,名字是羽春。”周泽纠正他的说法。
“行吧,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你懂就行,他是演羽春的,艺名叫秦炽,听说是你的粉丝,你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事业能顺畅得多。”
尹良平熟稔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次性纸杯,往杯中倒满水一口灌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里的水比别的地方的好喝。”
周泽见他喝口水都能喝出佛跳墙的样子,没说话。
如果哪天出个被经纪工作耽误的演员,他觉得尹良平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反正他是你的粉丝,你也不用费心和他维持关系,他找你吃饭,要签名什么的,你答应他就是了,”尹良平将纸杯扔进垃圾桶里,“阿泽你不是对粉丝挺好的,就把他当热心粉丝关照就行。”
周泽看着茶几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点点头。
他听过秦炽的名字,微博铺天盖地的盛世美颜营销,想不注意都难。
“泽哥你就是我祖宗。”尹良平抱着周泽激动得尖叫。
他可太难了。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后,周泽就不爱见生人,除了工作,半句话都不和别人多说。
他扪心自问,不愧疚肯定是假的,他愧疚得要命,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和哥们去打牌,放任周泽独自回家,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周泽现在能答应和陌生人相处,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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