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她能感觉到里面带着的力度,一笔一画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犹豫。
“学姐画画的时候,没有犹豫很大胆啊。”
正在洗笔的琴书倦一愣,松开正在洗的画笔,任由它在水桶中跑着,抽出小一点的三号画笔开始铺小色块。
“画画的时候就要大胆啊,不论是笔触还是用色。”
大胆的去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大胆的去画出自己的感觉、大胆的去勾勒出自己的感情。
佐仓千代点头:“受益很深!”
琴书倦连忙开口:“但是这种大胆还是要在考上多摩之后才能养成,考试最好不要这样,规规矩矩的来比较好。万一踩到阅卷老师的雷点就不好了。”
佐仓千代连忙拿出小本子记下来。
幸村精市洗了洗手中的画笔,看着将耳机取下来的少女一边聊天一边画着,手中的笔已经换成了刻画用的一号笔。她认真刻画着画面,但是手中的动作丝毫不见拖泥带水,洗好的画笔用毛巾擦干水蘸上颜料后,总能立马落笔。
一切都了然于心。
他有些好奇她画了什么。
神情那么认真,动作那么流畅。
幸村精市起身,放轻脚步地走了过去。
佐仓千代坐在琴书倦旁边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偶尔提出自己地疑问。她看到不懂得地方正打算出声,就看到不远处幸村精市起身走了过来。
她看着画板上的画纸,朝正在走过来地幸村精市眨眨眼。
接收到信号地幸村精市走到少女身后,一旁的佐仓千代连忙起身让了位置去找了正在画漫画地野崎梅太郎。幸村精市坐在,目光落在了那张纸上。
那张纸上画着的紫发少年。
——是他。
……
琴书倦用笔杆点高光得时候,她没有转头的开口:“诺你看,高光也是一样的,前暖后冷,后面的高光要灰一些不然的话就会反上来。”
这次没有听到佐仓千代的声音,琴书倦疑惑地转过头正好撞进了那双狭长的紫色眸子里。
像是她刚刚在画板上调好的紫罗兰色,加了她最喜欢的浅灰蓝和玫瑰红。
收回视线,琴书倦掩饰性地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他的身后:“千代呢?”
幸村精市指了指她身后:“和野崎君在一起赶稿呢。”
“哦。”
她不说话,继续画画,目光一看到画面上就有些头疼。
刚刚被幸村一吓,手中的画笔没握好,在画面上画出一道白痕。
琴书倦扭过头瞪了幸村精市一眼:“你吓到我了!赔我画!”
丝毫不介意黑发少女的不讲理,幸村精市接过她手中的画笔,洗了洗擦干水,蘸取颜料笔触轻轻压上了画纸。
“别,幸村精市你住手!”
可惜少年已经帮她遮住了一半的白痕。
“……”
幸村精市无辜的眨眼睛,手中的画笔在水桶中洗了洗,试图去蘸少女手中的调色盘:“不是琴桑让我陪你画么?”
不是陪是赔啊!
琴书倦无力吐槽,一把抢过画笔去重新覆盖幸村精市的笔触,末了还恶狠狠地开口:“你别动!”
幸村精市挂着微笑在一旁看着。
倒不是幸村精市画不好或者是故意的。只是两个人的画风不太像。
琴书倦的笔触猛烈的,哪怕是细节的表达,也是强烈得。
但是幸村精市不一样。
幸村精市的画风就像是他本人,细腻的,一点一点地铺盖过去。
如果说琴书倦的画风像是夏季暴风雨一样猛烈,那么幸村精市的画风就像是春雨一样。
琴书倦看着画面中央格格不入的笔触,心累的一点一点用颜料盖住。
她改了多久,幸村精市就在一旁看了多久。等她重新放下画笔时,墙面上的时钟指着两点半。琴书倦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过一旁的小本子对着画面扇了扇。
接着小心翼翼的将美纹胶撕下。
作品被取了下来。
幸村精市看着那张放在窗边晾干的画像:“琴桑,你的作品画了我呢,如果送去参赛得奖的话,奖金可要对半分的。”
琴书倦将画放在窗边,看着手上已经干掉的颜料,语气无辜:“可是是幸村君叫我画的呢。”
“那只是随口一说哦。”
“我这个人比较认真嘛,没有想到幸村君只是开玩笑的呢。”
佐仓千代看着两人,默默低下头继续帮野崎梅太郎赶稿。
琴书倦将放之前的那张伏尔泰素描拿了起来,在右下角签了名后递给了幸村精市。
“两张够了吧。”
“还有一张全开的作品要画哦。”
干嘛要多问!装作自己不知道就好了!
琴书倦撇撇嘴,看着幸村精市接过那张素描画,放在了讲台上。
“什么时候要交?”
“海原祭的前一天交上来就可以了。当然,如果琴桑可以自己装裱的话可以赶在海原祭当天交上来。”
海原祭还要一个月呢。
她点头,走到窗边,手指按了按那张正在晾晒的色彩,发现已经干了,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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