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事?她淡淡地拒绝:“我爸从来不做这种事,不好意思,我帮不上你的忙。”
唐未说完,说了一句抱歉,先挂了电话,有些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晚上,外面的风很大。
家里的气氛死一样的凝重,笼着一股子死亡般的寂静。
江秀清坐在客厅里,一贯优雅从容的她这时候也憔悴了,眼神焦灼。
宋乐明从外面回来,像一只被拔了气的轮胎,瘪了一样。
“回来了。”
江秀清急忙上前,她心里焦急啊,问:“怎么样了?”
“老二老四被抓了,检察院那边有了确实的证据听说。”
江秀清哎了一声,扶他坐下来,茶都顾不上倒一杯,她着急地问:“他们是罪有应得,我是问你。”
“停职了。”
宋乐明低下头,一下子苍老了。
江秀清心都凉了半截,宋家,这是要完了吗?她直接哭了,“那、那这怎么办啊?宋雨也被抓了,还有宋洋的事赌博受贿的事,早晚得查到,怎么办啊?”
宋乐明心如死灰,他抹了一把脸,表情也麻木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自作自受,上头不会牵连无辜的人,整个宋家就剩下一个宋海了。”
江秀清抽泣了两声,一下子软在沙发上。
正说着,宋海从外面回来了,他还是瘦弱,眼里永远没有生气,枯灰一片。
宋乐明喊他过去,殷殷的交待:“宋家的事你一直是旁观,没有沾手,如果有人找你问话,一句话,什么都不知道,你安安稳稳的工作。”
宋海哦了一声,拿着包上楼了。
外面刮着很大的风,宋海站在窗户前,脸色灰寒。
宋家败了,一败涂地,在唐年手中,宋家不过是棋盘上的用来布局的棋子,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宋海也没有多悲痛,他是一个悲观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他也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了,上头不牵连,可是他这一辈子是到头了,人都是趋势的。
那个人,在国外应该过的很好吧,国外的阳光,应该很明媚,不像这里,呼一口新鲜空气都没有。
站在窗口,想了很久,直到电话响起来。
“宋家败了。”
那头,是极动听的声音,淡淡的清冽,脆的像是琉璃。
“你不是一直想要宋家败吗?”
宋海笑一下,呼吸颤抖,声音嗯了一声,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不该败吗?社会的蠹虫。”
“没想到,最后自由的是你。”
宋海讲,他带着一点绝望问:“我放你出境,让你移民,给了你自由,还恨我吗?米笙。”
那头传来一道笑声,淡淡的讥诮,米笙回:“当年,口口声声说我是朋友,看着我受尽□□,说会帮我,结果用我和那些人换资源,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用权势把我困在囚笼里,你给我自由?”
“我姓宋,我没办法。”
宋海哑着嗓子讲,米笙笑了一声,并不恼,淡淡的,声音寒到人骨子里:“说前半句就行了,你放我出境,你让我移民,你给了我自由?是你吗?宋海啊宋海,到现在还是这么虚伪。”
“……对不起。”
米笙收了笑声,淡淡地说:“这一辈子你都没有真正的向我道歉过,一次都没有,真愧疚,带着那些个秘密消失吧,也给你自己一个体面。”
宋乐明被免职了。
米可从江秀清那里回来,坐在客厅里喝茶,脸色很难看。
宋家拘的拘,停的停。
最后上去的竟然是唐年!
这一出天翻地覆。
米可脑子里懵的一片空白。
保姆过来喊她叫饭,米可缓过神来,发现天都黑了,她起身问:“宋洋呢?”
保姆讲:“在楼上,一下没下来,下午就回来了。”
米可上楼去,她去了卧室,没有人,她去了书房,里面就亮了一盏灯,有点昏暗,宋洋坐在沙发上,屋里全是烟味,烟头扔了一地。
米可咳了一声,她走过去站在宋洋跟前。
宋洋抬头看她一眼,表情比哭还难看,他叨叨个不停:“完了,宋家完了,完了,我也完了,全完了……”
米可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她冷静地讲:“完了就完了,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民政局,我们把婚离了。”
宋洋抬起头,像是傻了,一会儿他笑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跟个无能的小丑一样。
“米可,你真狠,你真牛!我不离!”
“不离你就进去蹲着,赌博,收贿1000万,要不要我去你单位举报?”
宋洋拧断了烟,狠狠地盯着米可,米可眼神冰冷,比他更狠,宋洋一口气泄了出来,又瘫回了沙发上。
“行,你想离就离!”
宋洋继续抽烟,米可懒得理他,她匆忙的下楼,开始打电话找律师,谈离婚的事。
书房里,宋洋双手发抖,肺里发疼,手机突然响了,他吓的烟都掉了,惊恐地瞪大眼睛,是、是来抓他的吗?
接了电话,是江秀青打来的,他松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江秀清在电话里哭:“宋洋,你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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