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布置的作业有些多,他们还要准备参加数学竞赛。
温静华把卧室的门反锁上,卫阳坐在椅子上,脸一直是青的,他一下午就这样,也不讲话。
卫安看他一眼,有一点想抽烟。
温静华看看他们父子,还没开口,眼睛已经红了,她环住双臂坐下问:“你们什么意思?说话。”
卫阳还是不吭声,卫安摸头发,他问:“劝劝未未吧,事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都没主意是吧?没主意那我来拿。”
温静华握紧手臂讲:“我陪未未去做手术。”
“妈!”
卫阳咬紧牙,眼神发狠。
温静华心一紧,眼泪又淌出来,她擦了一把望向他:“老唐是什么人?她是未未亲爸,他一个人把未未养大,五十多岁的人了,你想让未未不管他?可能吗?换作是你你能吗?”
卫阳扭过头不讲话。
温静华擦了把眼泪:“孩子长在未未肚子里,她比我们哪一个都难过,我们不要这么自私了,就当这个孩子跟我们卫家没有缘分,都跟着我,我们一起上楼和未未说。”
“我不去!”
卫阳霍地起身,拉开门就走,卫简卫宁叫他他也不理,直接出门去了。
卫安拍大腿,这叫什么事啊!
温静华站起身,拿纸巾擦了眼泪,她讲:“我去和未未说。”
门没有锁,唐未并着腿坐在床上。
温静华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她开了几次口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我陪你去手术。”
唐未埋下头,肩膀抽动了几下。
温静华摸她的头发,又哭了:“我知道,谁都没有你心里难过,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
唐未爬过去抱住温静华的腰,一下子哭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孩子,受尽了委屈,要把天哭塌了一样。
“别哭了,你没做错什么,我们不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本来就是超生的,本来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温静华哄着唐未,自己也抱着一起哭。
2.11号。
风刺骨。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贝华站在窗户前,眉头轻轻锁紧。
宋时笙推门进来,手上拎着包,贝华笑一笑上前,她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今天回来的早啊。”
“嗯,这不是急着来见你吗?”
宋时笙说着提起公事包,拍了拍,笑得神秘:“猜猜,给你带了什么?”
贝华歪着头,漆黑的一双眸子轻轻一转,她摇头:“我猜不到。”
宋时笙哈哈一笑,把公事包打开,拿出她的护照举起来:“护照拿回来了,从你单位拿还真有点麻烦。”
贝华开心地笑了,接过护照:“我想儿子了,上次见面还是4个月前。”
宋时笙搂紧她,提起来就心疼她:“要赶紧回来,老三催的急,这事不能拖,等唐年彻夜倒下老三稳了你就没事了,别担心。”
贝华点点头,她放下护照问他:“你今晚在这吗?”
宋时笙微笑:“当然在,不然还能去哪,胡月就让她闹吧,胡家都倒了她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贝华摇摇头,上前握住他的手臂:“不能掉以轻心,这个时候你要更要稳着胡月,胡月到底姓胡,你忘了,她手上可是有一些麻烦的东西。”
就是这些麻烦的东西,要不然他能拖到现在离不了婚?宋时笙这么多年对胡月是厌恶透了,恨极了。
“去吧,哄着她,都哄了这么多年了还少这几天吗?等老三稳了就都结束了。”
贝华劝他,宋时笙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送宋时笙离开后,贝华一个人上了楼,她拿起了护照,拇指慢慢捏紧。
保姆敲门进来,拿着戒指说:“太太,您的戒指落在楼下了。”
贝华接过笑一笑,温柔地说:“谢谢。”
关上门,贝华凝视着戒指,笑了一下,扔到桌子上。
清早,今天阴天,没有什么风,适合飞行。
贝华戴着墨镜,拉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一手拿着机票证件,广播里甜美的播音员一遍一遍一重复航班。
贝华抬头看窗外的天,灰,且广阔。
贝华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抬起,松手,戒指掉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取出一只新手机,她按了一连串陌生的号码。
并没有人接,一会儿,一个来自A国的陌生电话打进来,贝华深呼吸,她冷静地说:“我手上有很多你感兴趣的东西,我答应合作,我现在马上就要上飞机,我要你保我们母子安全,我不会被遣送回国。”
那头传来一个极动听的声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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