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女子没有什么夜生活,入夜之后便是在闺房里看书写字,或者做些绣活。
秦嫀的绣活做得很一般般,平时绣条帕子也还凑活。
今天她想挑战一下高难度,给男人绣一个荷包。
花样都已经打好了,是荷花,因为这个既简单又寓意好。
吃过晚饭后,她就倚在榻上开始动工。
丫鬟们也在外间,并不进来打扰她。
做绣活正做得聚精会神呢,秦嫀忽听到有些异动,抬头疑惑地瞅了一下身边的窗户,似是风声,于是又垂下脑袋,一针一针地戳着。
容王站在窗户外,透过缝隙瞧见,那平时明艳照人的小娘子,这会儿粉黛未施,乌溜溜的头发只用一根簪子,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衬得那截雪白的脖颈,妩媚性感。
而小娘子的神情,慵懒中透着缱绻,白玉指尖执着绣花针,一针一线,都走得顶顶温柔。
容王怔怔地站在那里,看得有些发呆。
有一瞬间,似是找回来了一些什么。
他曾经渴望的,缺失的,没有曾细想,如今看到了才知道的。
总之胸中有些满满的,觉得很温暖,又有些踏实……不知如何形容。
他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件绣品最终会抵达自己的手里吧。
倒不是说长这么大没有人为他花心思过,只是不一样,秦小娘子是爱他呢。
“小娘子……”容王轻轻敲了敲窗,刚说完就懊恼了,生怕小娘子受惊之下,伤了手。
秦嫀倒是没这么不经吓,听出是心上人的声音,她微微一顿,随后便推开窗门,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小郎君:“修晏。”
说出这两个字,她便已笑逐颜开,满眼星辉,美得赏心悦目。
见她这样高兴,容王也挑唇浅笑,站在半米外行了个礼,小声解释来意:“小娘子,这半个月来实在脱不开身,一寻着机会我就来了,还请你见谅。”
秦嫀听了,掩嘴轻笑:“你这呆郎君,我是你未婚妻,何来这么多使不完的礼。”
说罢,不等容王说些什么,就撑开了些许窗门,朝他嫣然而笑:“进来罢。”
却见男人微微撑圆了眼睛,然后赶紧摇了摇头:“不妥,我在这里和你说两句就走。”
“那怎么成?”秦嫀笑了,招着手道:“你进来,我给你量个身。”
容王心下犹豫,毕竟深夜潜进岳父家已是不妥,更何况入女郎的闺房,那岂是君子所为。
于是有些为难地站着没动。
“那好吧,看来没成亲是使唤不动你的。”秦嫀好笑,然后起身离了窗户,想去拿点东西给冤家。
“……”容王心中一紧,到底还是上前了两步。
等秦嫀拿好东西的时候,转身便看到一道高大俊朗的身影站在房中,满脸都是不自在的模样。
既然人进来了,秦嫀便把那两双鞋垫放下,笑吟吟地过来招呼着他:“在榻上坐。”
“好。”赵允承应了声。
眼尾瞥了一眼女郎的绣榻,左边散落了些做绣活的东西,右边是空的,他便占了右边。
秦嫀摸了摸壶里的茶,还是热的,便取了一枚青玉色的茶杯,给男人倒了一杯:“不太热了呢,郎君将就着喝罢。”
“不打紧。”容王说道。
接茶的时候,双手被小娘子好生握了一把,窘得他只垂眸喝茶。
什么味儿倒没尝出来,喉咙倒是越喝越渴了好像。
秦嫀今晚梳洗完,因着天气炎热,穿了件薄衫子,而里头是件紫色的抹胸。
这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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