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幸好宫里还有陆寒,能帮她分了不少担子去。
且有他在的时候,她午后小憩的时辰也能久一些,总觉得身旁有丝丝凉风送着,惬意舒爽,不比平日里热燥。
又如此过了几日,到了十日一朝的时候。
顾之澄这才知道,为何太后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太后的娘家在陆寒这几年的打压下已隐隐有了式微的迹象,但与朝堂上诸位大臣们说上几句话,一同联名上书让顾之澄开后宫纳男妃早日为顾朝皇室开枝散叶的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毕竟这是所有大臣们都乐见看到的。
他们恨不得顾之澄明日就诞下皇嗣,后日皇嗣就长大成人,继承皇位,好让“顾朝是一位女子当皇帝”这样不堪的事实快些成为历史。
所以他们跪了乌泱泱的一片,异口同声地进言让顾之澄召些男妃入宫时,顿时气氛就沉凝了起来。
顾之澄坐在龙椅上,目光清远,眸色深幽,淡声道:“诸位爱卿放心,这皇嗣绵延亦是朕的心头大事,朕绝不会忽视此事的。”
诸位大臣听着,但心头还是不放心,依旧劝她,快些选几位男妃入宫。
顾之澄听罢,莞尔一笑道:“既是要朕选男妃,那诸位大臣可有什么好的人选?你们家中可有适龄的好男儿?”
此话一出,大臣们皆默契地噤了声。
这谁愿意将自个儿的晚辈将火坑里推啊......
这女帝纳男妃,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他们虽附和得热闹,可却不愿意掺和进去。
毕竟就连公主招驸马,也少有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的子弟愿意去当,只有没落世家的子弟才不得不“高攀”一下,以有借机翻身的机会。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噤了声,不愿毛遂自荐。
顾之澄抚了抚眉心,这些大臣的反应倒是令她满意。
她轻声道:“诸位爱卿也不必着急,这等大事,自然是急不得的......朕也不需要纳许多男妃入宫,只得一心人便够了。”
有先帝的后宫便只有皇后一人的前车之鉴在,其他大臣也不敢多言,忙点头附和道:“陛下圣明,只是不知陛下可否有了意中人?”
不过这话问出口,大臣们又仿佛觉得有把刀子悬在了头顶,生怕顾之澄的嘴里念出他们家中晚辈的名字。
若是被陛下看中了,这就只能入宫侍奉了。
幸好顾之澄并没生出祸害他们的打算,只是摆手道:“兹事体大,朕还未考虑清楚,如今也没有意中人,所以还是让朕考虑一番吧。”
大臣们松了口气,又得寸进尺地催促道:“陛下,此事虽要考虑周全,但也刻不容缓,还请陛下早做打算。”
“嗯,朕知道了。”顾之澄蹙起眉尖应了一声,瞥见陆寒站在底下一直表情淡淡不发一言的样子,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
如此又过了几日,顾之澄收到的折子里时不时便是催促她尽快上心,召男妃入宫的事。
顾之澄烦躁地将这些折子全扔到了地上,恰对上陆寒的一双眼睛。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陆寒深邃的瞳眸中,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
顾之澄抿了唇角,杏眸微微眯起来,“小叔叔,你说过帮朕相看合适的人选,如今可有了主意?”
陆寒顿了顿,颔首道:“请陛下恕罪,臣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顾之澄有些郁闷,重新将头埋下来,盯着折子的字,却半晌都未看进去。
这时陆寒忽然起了身,抖了抖墨色蟒袍的下摆,其上纹着的蟒纹江水都好似动了起来一般,栩栩如生。
他走到顾之澄的前方,轻声道:“陛下不如今日同臣出宫,亲自择个如意郎君?”
顾之澄杏眸抬起,晶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看着陆寒不解道:“什么意思?”
陆寒轻笑一声,绷紧的下颌弧度好看且完美,“陛下可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顾之澄茫然地想了想,她在宫里过的日子从来都无二样,所以时常不知今夕是何年,听他一问,脑子里快速思索起来。
陆寒已经先她一步,主动将答案说了出来,“陛下,今日是七夕,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顾之澄若有所思的抿起唇,眸光里满是熠熠晃动的碎光,“哦?”
“陛下可知每年七夕日落之后,澄都里许多适龄婚嫁的公子姑娘都会上长街去游玩?”陆寒坦然与顾之澄对视着,眸色轻幽的娓娓道来。
顾之澄以往对这些事从不上心,但今日听陆寒一说,也渐渐明白了这七夕习俗。
原是日落之后,长街上便会升起许多灯笼,热闹非凡。
届时灯影幢幢,人影朦胧,既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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