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话。朋友们都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般配极了,俞雁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俞雁朝池世秋笑得娇甜,闲扯了几句家常后又邀请池世秋去她们那桌坐。
池世秋很有礼貌地同俞雁打招呼,回答了她的问话,但是似乎并不打算和她同坐。他眼睛往右一扫,忽然看到了正埋头吃面的盛慕槐,露出了有些惊喜的笑容。
他朝俞雁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我看到认识的人,就去那边坐了。”
在俞雁失望而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池世秋端着碗朝盛慕槐走去。
唐姣和柳青青都瞪大眼睛看池世秋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终于,在食堂所有人的瞩目中,这位大名人竟然就停在她们身前,还万分亲切地对盛慕槐说:“没想到你是戏校的学生,怪不得功夫这么好。怎么最近没和爷爷去茶楼?”
“你好啊。我不能出校门,我爷爷已经离开北京回家了。” 盛慕槐说。
“太遗憾了,没能好好感谢你们。” 池世秋说。
“槐槐,你认识池帅,不是,池同学啊?” 唐姣压低声音问,然而池世秋离得这么近,不可能听不见她的问话。
盛慕槐笑着说:“就在茶楼帮他抓过一次小偷,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
“不,是帮我找回了很重要的钱包。” 池世秋认真地说。然后指着盛慕槐旁边的一个空位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大家都点头,他便坐下了,并且很客气地和她们一一打招呼。
俞雁看到池世秋和盛慕槐那个宿舍的人那么谈得来,气得抿紧了唇。但她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的不悦,很快又调整了脸色,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周青蓉,” 她主动叫道,“你们那个宿舍的盛慕槐是什么来头?怎么池世秋还会认识她?”
周青蓉听到俞雁的声音,立刻把筷子放下来,但是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一直住在槐下镇的盛慕槐会认识池世秋,于是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
“今天晚上问出来,看她跟池帅是什么关系。” 俞雁发号施令。
周青蓉沉默了两秒,点点头。
***
下午盛慕槐和柳青青一起去上裴谷芙老师的课。
她见到盛慕槐和柳青青进来,倒是很高兴。趁还没上课,她让盛慕槐到自己身边来:“盛同学,我本来还想去花旦组找你,没想到你和柳青青都报了我的《樊江关》。”
盛慕槐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在考核的时候,她和柳青青还因为迟到被裴谷芙diss过。
她很有礼貌地问:“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入学考核的时候,我看你的硬跷踩得非常好。你练跷有多少年了?”
“四年。” 从爷爷考核她的那天开始算到今年,正正好好是四年了。
“四年就能有这个水平非常难得。”裴谷芙顿了顿,继续说,“过去不仅花旦要学习跷功,武旦和刀马旦演出的时候也要踩跷。戏曲改革废除跷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踩跷无疑能增加我们演出的精彩程度。”
“是的,跷能让旦角的步法更快,就像一阵风一样,我想这对武旦的演出很重要。” 盛慕槐依亲身经历说道。民国时候著名武旦九阵风、十阵风、小四十、宋德珠,谁的跷功不是一顶一的呢?
跷确实有它的时代局限和历史问题,但是完全的一刀切也并不可取。
“所以我想在咱们武旦班选两个愿意下苦功的孩子跟着你一起练跷,到时候排一出踩跷的武旦戏,看看效果究竟怎么样。你愿意帮老师这个忙吗?”
裴谷芙的师父也是个老艺人,据他自己说当年跷功也是一流的,只是后来国家废除了跷和男旦演出,裴谷芙不仅没有机会学习踩跷,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师父踩跷的模样了。这是她心里一直引以为憾的一件事儿。
“当然没问题。” 盛慕槐说,裴谷芙老师那么客气,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那太好了。” 裴谷芙笑着说:“我先给她们上几周课,观察观察谁更适合练跷,找到人选后就联系你。”
“老师您到时候只管告诉我就行。” 盛慕槐说。
上课铃声刚好在这时候响起,裴谷芙朝盛慕槐点点头,让她回到了学生的队伍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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