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花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有利可图,就绝对少不了她的身影,就像现在,她听说小凤办厂办得不错,立即打起了要合伙的主意。
“冬花,你这个想法不错,想空手套白狼。”何西梅冷笑一声:“不过厂子是小凤的,我可不能做主。你要是想要合伙,找小凤商量去,跟我可商量不着。”
马冬花不相信大嫂会不管事:“大嫂,你就不要骗我了。小凤一个姑娘,又没有去过外头挣钱,身上哪里有什么钱。她要开厂,肯定得问家里拿钱,家里拿的钱,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厂子。”
马冬花当然明白大嫂心里那点打算,肯定不想自己一家合伙进去,不合伙也行:“大嫂,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当年苏达达给咱大伯留了不少好东西,你和大哥是不是把这些东西给卖了,然后拿钱给小凤办了厂子。大嫂,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大伯的东西,我们贵生也是有份的,你们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去换钱,不让我们知道呢。”
“马冬花。”何西梅越听越气,她和拐子得什么宝贝了:“说话得摸着良心,公爹死时,该分的你们都拿走了,还有什么宝贝。”
“这可难说。”马冬花一口咬定大哥大嫂家里肯定还有宝贝:“苏达达死时,家中一件宝贝都没有,村里人都说,苏达达把那些值钱的宝贝给了你们家。”
何西梅吐血的心都有,这个马冬花无中生有的本事是越来越高:“苏达达都死了好些年了,你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有用吗?你要不信,就去家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家中要真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她和拐子至于穷了几十年。
“都被你们卖了找得出来才怪。”马冬花一口咬定都卖了:“大嫂,小凤开个厂子至少得万把块吧,我们也不要多,你们分我们五千就行。至于厂子,不给就不给吧,我和贵生也不是那贪恋之人。”
要厂子确实没什么用,万一赔了呢。
还是拿钱实在,钱在自己身上就是自己的,钱不在自己身上,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想什么呢。”还五千,她真想得出来:“你要找就去地下问问公爹去,反正我这里没有。”
真是耍赖上瘾了是不是?
“大嫂,话不是这话说的。村里好些人都在说,当初大伯给你们留了不少宝贝,只要有,贵生肯定有份。你和大哥好好说一下,我先回去了,我也回去和贵生商量商量,看看是要钱还是和小凤一起合伙合适。”
小凤的厂子一时半会还不会倒闭不是,所以这事也不急,她也回去和贵生好好说说,看看要五千是不是少了。
马冬花说完扭着腰身心情不错的回去了。
何西梅瞪着马冬花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哪,什么好处都想上前沾上一沾。
没好气的进了厨房,有一肚子火发到苏老拐身上:“你说咱爸也是,当初把贵生过继出去干什么,现在倒好,看看贵生这吃相,真是难看。”
还宝贝呢,她家里有宝贝,她怎么不知道,这马冬花真是想钱想疯了,什么事都能想得出来。
苏老拐看了何西梅一眼,没吭声。
宝贝不是没有,倒是有几样,不过爸去世前可是说了,那是苏达达留下来的,不到情非得已绝不能变卖。
这件事,贵生不知道,肥婆也不知道。
“理她做什么?”苏老拐站起来:“他和冬花两人就那样,要真有,贵生能不知道。”
何西梅嫁给苏老拐这么些年,别说是宝贝,就是一件值钱的玩意都没见过,不过马冬花说得有板有眼的:“我嫁过来时,爸已经不在了,不过苏达达对我们家小凤倒是挺上心的。”
说起苏达达,这是苏老拐打心里尊敬的一个人:“当年苏达达倒在给小凤一个宝贝,就是小凤原先桌子上那枚铜镜。”
何西梅之前见过,最近好像没有见着了,想到一种可能:“你不说那枚镜子还好,你说我才想起来,修房子后,我一直没见着那枚镜子,你说小凤会不会?”
小凤现在也懂事了,当然明白这镜子值钱,会不会拿去卖了。
“小凤与苏达达感情最深,苏达达给她的东西,她怎么会舍得卖,八成在她身上带着呢。”小凤从小到大话不多,特别是自己娶了新妻回来后,小凤对于这个后妈就一直不待见,更不愿亲近。
何西梅刚嫁进来的那几年,小凤几乎都是苏达达看着长大的,后来苏达达身体渐渐不好,国家派人接走了他。
等苏达达再次回到村里时,苏达达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回来没几天就过世了。
当年小凤还伤心了好一阵。
“这么说来,小凤身上说不定还有别的宝贝。”何西梅猜测着,她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的猜测。
“这肯定没有。”苏老拐可以肯定:“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弟弟一家不这样认为呀。她还准备我们要五千块呢,你想想怎么与他们说吧。”有与没有的,这十几年都过来了。
但有人不一样了,有人刚刚的样子,是认定了她们家有宝贝,后面不定还要怎么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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