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妇人碎嘴。”
“好吧,说些别的。”裴霄并不生气,“邱将军昨晚回来了。今日早朝,他向父皇请旨重查你的案子,说找到证据,想为你翻案。你猜父皇怎么说的?”
裴原冷淡看着他,听裴霄继续道:“父皇拒绝了。”
他笑笑:“说来也是,两个儿子都这么让他伤心,父皇当然是不想再提及当时之事的,白白辜负了邱将军的一片苦心。四儿啊,但我也真的是很疑惑,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个两个的为了你连命都不要,裴澈是,邱明山也是,即便你提着刀想杀了邱明山,他还是待你如此好。你教教我,成不成?”
“屁话那么多。”裴原抿唇,下额扬起,眼角瞥他,“说正事,然后赶紧滚。”
裴霄道:“我希望你能离开京城,不要再见邱明山。”
他停一瞬,又道:“你最好主动一些。否则我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你走,我们两败俱伤,很不划算。”
裴原“呵”了声,手指攥紧扶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只是告知。”裴霄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带笑意,“四儿,你知道我手段的,那位子我非要不可,所有阻拦我路的人只有死。你我是兄弟,我并不想赶尽杀绝,我希望你成为曹植,而不是曹冲。”
裴原笑笑,不屑地扬了扬下巴:“滚吧你。”
裴霄深看他一眼,手攥拳抵在下唇,轻咳了两声。
这是那次出事时,他为圣上试毒酒留下的后遗症,他身子还没好利索,一动气,就会咳。
裴霄回头,刚想说些什么,忽听见院子里嘈杂响动,一阵狗叫声由远及近,侍卫们呵斥阻拦,没拦住,阿黄破门而入,一跃跳到裴原膝头,舔他的脸。
不是平时撒娇那样,阿黄表现急躁,喘息明显,它舔两下,又跳下去,去扯裴原裤脚,喉中呜咽不止。
“怎么回事?”裴原脸色凝重,拽起阿黄前腿,“宝宁呢?”
“汪!汪!”阿黄又叫两声,头往门外转,挣开裴原的手,又去拉他裤脚,想将他往外头拽。
裴原心头浮现出不好预感。他转动轮椅,跟着阿黄往外走,路过裴霄身边时,裴原心头一跳,拽过裴霄衣领,狠狠道:“你动她了?”
两人面颊几乎相贴,裴霄面色是体弱的苍白,他眼微眯:“不是我。”
“你最好别骗我。”裴原下眼睑抽动,甩开他衣领,咬牙道,“别以为我真的动不得你。”
说完,裴原出门。
裴霄看着他背影,抬手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裳,目光沉沉。
身边侍卫上前抱拳道:“殿下,是否要属下派人去瞧瞧?”
“嗯。”裴霄又咳两声,垂目往外走,“盯紧点。”
……
裴原到了那片小树林,只见到一片凌乱草地,被压过的样子,他瞳仁猛地一缩,急忙上前查探。
在杂乱草叶底下,捡到宝宁的一只耳坠。
裴原把耳坠握在手里,不由联想起那次雨夜的贼人,坚硬的银质边缘硌得他手心发疼,裴原沉默一瞬,眼里霎时凶光毕现,一拳捶向身旁粗壮树干。
杏树晃了几晃,树叶扑簌簌落下,裴原调转轮椅,回到院子,阿黄在身后跟着。
裴原找到宝宁为他做的助行器,按着早上的方法穿戴好。他站起来走两步,觉得适应,两指捻起在唇间吹了个悠亮唿哨。
赛风闻声,颠颠地跑过来。裴原左手拿了马鞭在手里,握住缰绳,右手将左腿搬上脚蹬,借着腰腹力量翻身上马。
阿黄焦急地围着赛风转圈,冲着裴原吠叫,裴原看它一眼:“好好看家。”
阿黄听懂,不再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裴原调转马头,扬手甩了一鞭,喝道:“驾!”赛风仰头嘶鸣,风驰电掣般奔出,屁股后只留一缕烟尘。
裴霄留下的属下正躲在暗处观察,见状,不可置信道:“四皇子腿不是不行吗,什么时候就好了,还会骑马?”
“你问我,我怎么他娘的知道。”另一人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你继续跟着,我回去与殿下禀报情况!”
“好!”
……
裴原控马进城,原本两个时辰路程,赛风脚程快,他骑术精进,不过一个时辰多些就到。
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想找人连丝方向都没有,裴原犹豫一瞬,踏上去护国将军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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