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一株血色的彼岸花开得正好。
蜡烛上是一抹绿色的光,火光不时左右摆动,像一只危险的手,正在抓它的猎物。
沈知年坐在轮椅上,皮肤白凉,浅浅的眉色透着些许温柔,他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在酒精灯上烘烤。
那双手,修长白皙,比精美的艺术品还要精美三分。
“挺好看的。”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男女不辨。
沈知年指尖慢慢划过刀面,白凉温柔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危险,“你来了?”
“是啊,我还得感谢师兄给我的药呢,不然,我也没那么快好起来。”
“你的手挺好看。”
那人衣服帽子遮着脸,整个人被宽大的衣服笼着,就像一只幽灵,走路飘飘然然,只露出一截下巴。
沈知年慢慢转过身,看见对方的容貌,没丝毫意外,还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应该也联系了他。下一步他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实验到哪个步骤了,不过看样子还不太满意。他早晚会来见你的,毕竟,你才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沈知年唇角轻弯,不像在笑。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那人刚出去没多久,很快,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便出现在里面。
她坐在一个躺着尸体的冰冷床上,高跟鞋泛着冷光,马尾束得很高,妆色妖娆,脸上挂着卖弄风.骚的笑意,“Hi,我的沈美人儿,好久不见啊。”
两手往后撑在床上,肩向后,故意把自己的上半身挺出来。
沈知年看也未看她,推着轮椅往旁边走,继续给手术刀消毒。
“我赶了这么久的路连夜来见你,美人儿怎么也不笑一个?”
还不等他接话,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呀,你的床好冻啊,把我好不容易保养好的翘.屁屁都冻着了。”
她说话百无禁忌,怎么高兴怎么来。
在自己身后拍了拍,穿着本来就露的她,故意用手把后面拍得啪啪作响,在安静的室内,莫名诡异。
沈知年眉头皱了一下,直接将她屏蔽。
“美人儿,你好歹理理我嘛。”
她踩着高跟鞋,一边往他那儿走,一边又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又很快从里面扔出一件小东西。
“果然我不适合穿那个,都没有一件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她拿手托了托身前两个东西,还故意走到他旁边掂了垫,往他身前凑,“美人儿你要不要掂一下?份量还挺足的……”
“十步。”
沈知年温柔的面色有些凉,话很淡。
“什么十步?”
“离我,十步远。”
女人自讨没趣地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立刻跳远。
“这是什么啊?和我的美人儿相比,一点都不像嘛。”她十分嫌弃地评价,作势要往废弃桶里扔。
“还来。”
他的声音凉了几个度,慢慢转过轮椅,看着她手里那截木头,温柔的眼底划过一丝危险和狠意,话音平淡,“想死吗?”
女人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发怵,没敢扔,撇撇嘴还给他,“什么啊,不就一截木头,有那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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