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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惟把错误的步骤标出来，一一为他讲解。

    图书馆里很安静，顾惟的声音很低，必须要靠近才能听清楚。

    嘉木从座椅上起来，身体前倾半趴在书桌上。

    顾惟讲解完其中一道题，抬眼便发现嘉木和他头抵着头。

    今日天气很好，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洒向书桌，嘉木对半边脸也在阳光下，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耳垂被阳光晒成半透明的，色泽健康，如同抛光后的南红宝石。

    顾惟被他吸引，情不自禁靠近，指尖触碰到软肉，嘉木哆嗦了一下往后撤，捂着耳朵看着他，眼里透着疑惑。

    顾惟收回手不敢看他，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令人心痒难耐。

    “耳朵上有虫子。”顾惟睁眼说瞎话，放在桌下的拇指食指用力捏紧。

    “是吗？”嘉木捏了捏耳垂，耳朵被他捏的更红。

    他似乎也觉得别扭，重新坐了回去，眼睛盯着被顾惟改好的题目看。

    有不知名的气氛在空中扩散，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十来分钟，又默契的装作忘记了这件事。

    顾惟继续给他讲题，嘉木也认真地听，不管是教的还是听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一直学到十二点钟才出图书馆，中午在食堂吃的面。

    顾惟去点餐，嘉木先占位置。

    等候面出锅的时间里，他上网搜了搜步黎参加的综艺。

    《舞陵年少》的前期宣传很少，只在开播时买了个低位热搜，知道的观众不是很多，但是评价还算不错，也有不少人夸了步黎，说他长得帅，跳舞好看，还有说他古装惊艳，想让他去拍电视剧的。

    嘉木把这些评价截图发给了步黎，收到他发来的八块八红包。

    嘉木收了红包说他抠门：[人家去接机的职业粉丝都有七十一天，我给你当了六期的假粉，就给我八块八？]

    [原上：人家会喊哥哥好棒，你会吗？]

    嘉木给他发了跟中指。

    顾惟端着两碗面过来的时候，嘉木和步黎的已经快要相互拉黑了。

    “和谁在聊天？”

    他把其中一碗加了牛肉的面放到嘉木面前，随口问了一句。

    “和我师兄。”嘉木收了手机，拿起筷子挑了小半碗面放顾惟碗里：“他的综艺昨天上了。”

    “就是你去当现场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嘉木卷起面条嗦了一口，又往碗里家里两勺辣椒，吃一口嘴巴就辣红了。

    顾惟在对面坐下，若有所思：“节目里会拍到你吗？”

    “应该有，我可是师兄唯一的粉丝，再怎么都得照顾下是吧？”

    他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说步黎抠门，连假粉都不愿意买，他去了六期只给八块八的好处费。

    嘉木去了几次综艺现场，认识了不少职业粉丝，对这个行业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说的时候头头是道。

    顾惟听他说各种粉丝的价格，心里算了一笔账，只觉得做明星确实费钱，便生出一股紧迫感来。觉得自己得更加努力一点才行，最好多赚点钱，不能让嘉木以后参加节目买不起粉丝。

    *****

    《舞陵年少》制作精良，在电视台时收视率一般，上了视频网站，反而吸引了不少观众，热度一天比一天高。

    节目上的几位嘉宾和评委都火了，各种合作邀约如期而至，就连嘉木，都突然有了知名度。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作为步黎唯一到场的粉丝，节目组的镜头对他多有偏爱。

    最初观众注意到他是因为脸，嘉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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