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怯怯,他亦非常配合露出一丝阴笑,果然,那些胆小鬼立刻识趣地四散开。
九叔打五叔的事还历历在目。
他们如何会胆大包天地过来凑趣。
此事小皇帝亦有所耳闻,碍于五皇叔没有找他主持公道,他便装聋作哑,权当无事发生。
辞别摄政王,一干侍卫簇拥着小皇帝进了林子。
赵允承多日没有活动筋骨,想了想,也策马向前,在林子里跑起来。
当深入腹地时,他如鹰凖一般的眼睛,看到不少猎物在林间奔跑。
臂力惊人的郎君,搭箭拉弓,直至拉满,锋利的箭头对住那不停跑动的獐子——隔壁的树干,咻地一声射出去。
“哼,为我儿积福。”
这样的把戏,摄政王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每放过一只猎物,他儿便多一分福分。
半日下来,自然有与赵允承狭路相逢之人。
那些人见了赵允承,哪敢跟这煞星抢猎物,连忙将方圆五里让给摄政王,自个另寻他处。
须臾半日,赵允承下马在一片斜坡,看到些黄色的山花准备摘些回去,也就在此时偶遇一窝灰灰白白的兔子。
手中的山花顿时索然无味,摄政王准备将这窝兔子一窝端回去。
然而他抱着一窝兔子挑挑拣拣地瞧了一遍,未曾找出一只黑色的。
“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没眼力见儿。”赵允承骂骂咧咧,用袍子将这窝兔子端了回去。
那些努力竞争第二的郎君们,午后时分带着自己的猎物浩浩荡荡地回来。
似乎每个人都收获颇丰,难分高下的样子。
“不知今年的第二会是谁呢?”
晒得满脸通红的小皇帝也返回来,在屋檐下洗手吃茶,听见宫人询问:“哈哈,今年九皇叔并不参加,你该问第一是谁?”
听闻摄政王并不参加,宫人不无惊愕。
外边人声鼎沸,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究竟谁才是第二呢?
有人东张西望,问道:“摄政王呢?有人瞧见他了吗?”
负责清点猎物的官员,神情复杂地告诉他们:“摄政王今年并不参与竞争。”
“什么?”一名郎君挤上来:“可我明明在林中见到他跑马!”
“对,我也瞧见了!”有人附和。
好心告知竟被人误会了去,官员没好气地道:“是真的,摄政王殿下晌午抱着一窝兔子走了,我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窝灰灰白白的兔子,约莫有五六个小兔崽子!”
“……”
摄政王抱着五六个小兔崽子回城去了,不参与竞争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猎场。
小皇帝听了眼睛一亮:“竟然是小兔崽子吗?九皇叔竟也不给我一只……”口吻万分遗憾。
不对,九皇叔家有没有孩子,对方将小兔崽子带回去作甚。
摄政王殿下府里自然没有孩子,但是沈府有个即将出世的孩子,他以怪异的姿势,用袍摆抱着几只毛绒绒的东西回去后,惹来秦嫀的侧目。
“……”她面带疑惑:“夫君怀里抱着何物?”
赵允承并不吭声,他打开黑色的衣袍露出一窝灰灰白白的兔崽子,惊艳了秦三娘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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