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郎君确定只要黑的?”她靠着他厚实的胸膛,踮脚亲了一口男人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你身材这般修长伟岸,穿其它颜色定然也十分好看。”
任凭对方花言巧语,赵允承穿惯了黑衣:“不必了。”对方温软的身子贴着,站没站相,举止神态更是轻佻浮滑,但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他如何能推开她?
只得直直地杵在那,任她占尽便宜。
一番忍辱负重之后,等到下人将热水送来,这才寻了由头让秦三娘快快揣着他爱子坐下,他去去就来。
七手八脚将缠绕在腰上的玉臂解开,郎君绷着俊美面容前去浴间梳洗。
首先,他扫了一眼上个月他离开这里时曾留下物件的几处,一看之下果然,搁着发带和压袍的地方都空空如也。
赵允承目光微冷,洗浴后出去,顿了顿,走向正在罗汉榻上坐绣活的女郎,他轻咳一声:“你见过我的黑色发带和墨玉压袍吗?”
秦嫀被问住了一下:“夫君此前将它们放在何处?”
赵允承负手:“便放在浴间。”
秦嫀思索了一下,摇头,对郎君所说之物毫无印象:“我问问丫鬟。”寻了丫鬟来,都说没见过。
赵允承握拳,那必然是叫白衣扔了,真是卑鄙小人,这般眼里揉不得沙子,难道是怕别人分了他的宠吗?
想想,白衣的担心也并非没有理由。
瞥了眼总是馋他身子的秦三娘子,赵允承抿唇,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心情复杂。
届时他应该顺从吗?
为免对方生疑……怕只得顺从了。
古代不若现代那般,有丰富的夜生活,最近秦嫀的‘夜生活’便是给未来的小宝宝做衣裳——今晚是一顶帽子。
赵允承暗自坐在旁边,将那些已然做好的小鞋小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心中不无期待。
瞥了一眼神情专注的秦三娘,摄政王道:“夜里做针线活伤眼睛,还是早些安寝。”
夫君每次总这么说,但是刚吃完饭,秦嫀实在不想去榻上干躺着。
她看了眼外头:“不若夫君陪我出去走走?”
赵允承也看了眼外头:“你确定吗?现在秋夜雾重,凉风习习。”他意有所指地瞥向秦嫀的肚子:“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也是这个理,秦嫀轻叹,不由温柔地睇着郎君:“换季节最是容易染病,修晏在外行走时,要多加注意防护。”
“……”这妇人见识真少,他有内力傍身怎会染病。
他暗暗腹诽,面上不置可否地扯扯薄唇,暖融融的浅黄烛火下,他的凤眸深处流动着与温和一文钱关系也无的阴险邪肆。
夜深之后,夫妻二人一同躺在榻上,以前一向是秦嫀躺在里头,但后来她有孕,赵允承为方便娘子起夜,二人便对调了位置。
摄政王轻轻嗅闻那秦三娘枕过的藤编枕头,上头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一缕馨香——躺下已有片刻了,对方怎还不动手?
躺在里头的赵允承,耳朵动了动,竖起来倾听隔壁的动静,只听到,那与他半臂之遥的温软身子,竟然没有一星半点要靠近他的意思。
“……”赵二房惊疑不定,一会儿猜测秦三娘转性了,不,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会相信姓秦的下流胚子能做到清心寡欲。
啧,左不过是白衣前一天将其榨干了精力,故意防着他罢了。
恕黑衣直言,白衣那厮固宠的小伎俩,真教人恶心瞧不起。
一个大男人格局如此小气,正房?
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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