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晓没吭声，对于叶父话里透露出的另一个真相，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叶父也没有故意如此，所以并没有看叶晓晓的表情，反而目光看向了窗外，有些唏嘘。

“那个时候他才多大？”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觉得这话换一个说法也很对，就是遭遇过苦难的孩子，会瞬间成熟……那个时候，你大哥还在大学里意气风发呢，而御宸他，已经靠着自己的能力，开启了一段很成功的新生。”

“爹地，如果可以……贺钰也不会选那种生活的。”

“我知道。”

叶父没有再感慨。

“御宸说他看到盛斯怀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冲着自己去的，一开始他觉得应该是骗过盛斯怀了，而且盛斯怀应该是也没有准备马上就做什么，所以他们相处的还不错，一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

“是，两年前，盛斯怀接触了你大哥，也就是明川。”

“赫御宸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他在剧组封闭拍一个电影，出来的时候，明川已经和盛斯怀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并且两人的关系很好。他马上就开始派人查盛斯怀暗中的动向，但……他安排的那些人，不管是自己的手下，还是找的私家侦探，都遇害了。”

“什么？遇害了？”

“他们杀人？”

“你以为呢？”

叶父反问，认真地看着叶晓晓，这一刻，他不再是以前叶晓晓印象中温和的样子，终于露出了以前在公司时候的凌厉，露出了属于老叶总的那股气场。

“晓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些时候当人的财富和权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有很多道德界限、法律标准就没有那么清晰了。”

“更甚至因为他们所拥有的，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找替死鬼，达成一个双方满意的中界线……这种紧张但又保持着表面稳定的关系，并不只是盛家，盛斯怀，它在世界的每个地方都存在着，以不同的形式。”

“爹地，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太笼统了，这种笼统的阶层屏障还有犯罪的事，我虽然没有想过，但也明白。”

叶晓晓平静地说出自己的问题。

“盛斯怀一开始就对陈老有憎恨，但他一开始却利用陈老的势力帮自己往上走，是不是说，现在陈老自认为的那些心腹下属里面，其实已经有人在背叛他选择盛斯怀了？”

叶父挑眉。

叶晓晓继续问：“六年前那些旧报纸上的事，粉丝自杀，裴文言叛出家族，叶明川在纽约大放异彩，看似没什么，但应该是盛斯怀暗中给纽约市政府的暗示，是吗？”

“那时候他的力量还不够，而且他还没有开始正式接近贺钰，所以那次陈老不能成功上去，不然他就没办法实现自己的野心了，对吗？”

叶父心里有些惊讶。

他以为，晓晓对这些不会太了解，却不想，她能够这么快将这些事联系起来，推测出当时的因由。

“你说的没错，报纸的事确实是盛斯怀做的，但如果只是单纯的他和陈老的恩怨，就不会这么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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