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没再想下去，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她收回了视线。

“走吧，别看了。”

她不去附和叶清欢的话，只将叶清欢往里拉，她不看，也不许叶清欢再看了。

事实上谁都能明白，在这种情形下，也只会越看越难过。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说是眼不见心不烦，可叶清欢虽然没有再看祁胜他们，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云卿卿能看得出来，叶清欢虽然人还在，可是心肯定是不在了。

女人大抵也就是这样，前一秒还说着自己应该放下，后一秒……

其实，不说叶清欢，她也曾经这样过。所以，云卿卿比谁都能理解。

所以她也没有多话，只静默地陪着叶清欢坐着。叶清欢想着事，云卿卿也想着她的事。

坐了没多久。外面有人敲门。

“叶小姐，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杜少爷让我过来问你需不需要补一下妆。”

也是这一声，将两个人的魂都拉了回来。

叶清欢回过神来，看了看面前的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来她微微有些泛白的脸。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侧过头来，问云卿卿。

“卿卿，我的脸色是不是很差。”

云卿卿看了看叶清欢，叶清欢的脸色确实不好，“是掉妆了，让化妆师过来给你补补妆就好了。”

叶清欢这才重新看向镜子。

“也对，应该是腮红的颜色太淡了，让化妆师过来将腮红打深一点，可能看起来气色就能好多了。”

说着，叶清欢就像是没事人儿一样，对外面那人说道。

“行，你让化妆师过来吧。”

叶清欢说完，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继续开口。

像是跟云卿卿说话，又像是在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我以前总是幻想有一天我会穿上婚纱嫁给爱情。到最后婚纱是穿上了……”

顿了顿，叶清欢没有说话。

很久，她才接上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才发现穿婚纱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

云卿卿在一旁，听了叶清欢这话，只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没有接上叶清欢的话，怕接了，只会让叶清欢更加徒然神伤。

……

叶清欢补了妆，然后跟着她的未婚夫杜公子一起下了楼去了。

云卿卿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楼。一方面，她不想碰到洛司晨跟许一一，另一方面，她也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所以存心躲着。

她在楼上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个地方可以将楼下的宴客厅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叶清欢跟杜公子的订婚宴，来的人很多。远远望去，宴客厅里面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还有镁光灯不时地闪烁着。

镁光灯聚焦在一双新人身上。

云卿卿的视线也落在叶清欢脸上。此时此刻在镁光灯下的叶清欢恢复了她平常的样子。

在人前，叶清欢挽着杜公子的手，就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脸上是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笑容。

强颜欢笑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云卿卿将视线侧开，却意外发现，就在离叶清欢和杜公子不到两米的地，祁胜定定站着。

他的视线落在叶清欢脸上，眼眸里面的情绪……复杂。

云卿卿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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