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明姝沉静的脸：“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好像我之前一直小看了你。”

明姝从沙发上起身，整了整衣服：“我就当阮总这是在夸我了。”

她即将推开门离开的时候，忽然被叫住了。

“有个事问一下，珠宝设计大赛决赛那一晚，陆致那颗备用的珍珠，出自哪里你知道吗？”

明姝顿了顿，嫣然一笑：“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是PlanB中的一环，是在你们对他的作品破坏计划不成功时负责假装及时出现给他们解围缺少展示模特的困境而赢取他们信任的一环，至于别的，我想我并没有义务搞清楚。”

“我想你并没有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一颗我要安放在陆致身边的棋子，你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吗？”

明姝挑了挑眉，难得地并没有回击，转个头就走了。

阮路坚眯着眼看明姝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他那时候正为挑选决赛当晚混入后台的人选而发愁，而她，就是在这样刚刚好的关口上被自己发现的。身材够好，肤色够白，人也够美。而且，看起来，也够好控制。

还有……那双眼睛……

瞳仁是琥珀色的，灯光下那颜色会更浅淡，像秋色里的湖泊，再配上眼尾恰到好处的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灵气，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往更深处望去。

这双眼睛渐渐与记忆中另一双眼睛重叠，他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后甩了甩头，手指轻扣桌面思考。

只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排除当初自己看走了眼的可能。

他舔了舔牙齿，这是他神经兴奋时的惯性动作。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接起来，就听见阮松的怒喝：“你给我滚过来！”

他赶回门店，一进门就看到店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着挨老爷子的训：“你们一个个的，还都想帮他瞒着我！”

看到他进来，怒意更盛：“我让你管店，你又溜岗去哪儿鬼混了？”

阮路坚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哎呀爸，你整日里把我拘在一个小破门店，可烦死我了！我毕竟是阮氏未来的主人，再怎么着也至少在总公司里能有个副总当当吧？你把我打发到门店当管理算是怎么回事？你对我，还不如对那个贱人来得器重！”

“什么贱人？亦念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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