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讲。但有件事还是得提前告诉他:“司零有朋友从国内过来了,两个男生,昨天又有一个从非洲过来。他们在耶路撒冷租了一套公寓,看来是打算久留。”
钮度注意到了措辞中的问题:“前面两个什么时候到的?”
叶佐知道这个回答会让他不悦:“司零转回耶路撒冷的第二天。”
得到消息竟比他早了这么多。钮度理所应当认为是朱蕙子通知的他们——原来在她心里,他这位正牌男友的地位竟不如两个朋友?
赶早不如赶巧,这刚好是允许开放探视司零的第一天。
钮度是最先到的,朱蕙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当朱蕙子看到费励一行三人出现时,吓得赶紧过去:“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
费励懒得理她,这又不是他跟钮度第一次交锋了。
费励走到钮度面前,直接说:“医院规定每天只能探视一次,只可以两个人,今天由我和朱蕙子进去。”
钮度面无表情:“理由?”
费励说谎总是有点冲动:“这也是司叔叔的意思。”
钮度没工夫跟他啰嗦:“年轻人,以后还想讲假话,就先提前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你……”
护士过来了:“请问你们谁进去探病?”
钮度没有谦让他们任何一个的意思,刚提步,费励就抓住他:“钮度,你不要太过分。”
钮度轻轻拿回自己的手,直接对护士说:“我去,我是她男朋友。”
护士抬头又问:“另一个?”
费励还在瞪钮度,朱蕙子主动把他往前推:“他去他去。”
司零已经靠在床头等他们了。她知道梅林、回文和赛特都到了,但不知道今天是谁会进来。她猜费励会叫朱蕙子一起,但朱蕙子一定会让给回文。
微信里又堆了几百条消息,她连昨天的都还没看完。钮度每天都是最早的,他几乎睡不着,天一亮就找她,可一天下来,就会被别人陆陆续续的对话框挤到最底。
病房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接着门把转动,进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两个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大老爷们出现了,司零先认出费励,接着看见钮度……她一下子坐直起来:“——你回来了?”
钮度刚想往前一步,被费励拦住了。然后他攥紧拳,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司零眼底有泪光在闪,那是费励从未见过的娇柔模样。
她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可即便是这样,声音还是很虚弱:“你们两个——真是太让我尴尬了。”可不尴尬吗?想对钮度说的话费励不能听,跟费励要说的话钮度也不能听。
钮度轻轻一笑,问她最普通的话:“他们都给你吃什么?”
“鸡蛋,蔬菜,土豆,偶尔会有肉汤,”司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想你做的饭哦。”
钮度感觉有人往他的心上扎了一刀。她连笑起来都显得这么憔悴,脸小了一大圈,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好,”他也笑起来,“你出院那天,我做一桌饭等你。”
司零看了他很久,然后转向费励:“帮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费励别过脸去:“要说你自己说。”
“去住最好的酒店吧,我给你们报销。”
“得,今晚立马就去,一人一间房啊。”
司零笑了,费励就勉强陪她一起笑。
很快医生也来了:“家属都到了,我现在来告诉你们病人的情况……”
她的情况很特殊,没有常规进入第二阶段的临床表征,既不恶化,也不好转,医生们都在讨论原因。个体总有差异,她的观察期将会延长,现在还无法用药。
医生出去之后,探视时间也所剩无几。
司零的精力也快到极限,不能多说废话了:“这次如果能好起来,我的体质也会大不如前——别说什么以前非典用过那么多激素都没事,人的身体总有一个不能承受的极限,最坏的可能连健身都不行了,我大概会越来越胖……”她笑了一下,继续说,“有些事情,你们要早做准备。”
钮度和费励各自都清楚她在说什么。
“好啦,你们出去吧,我还得留点儿精力给我爸打电话。”
一直到他们出门,司零都保持微笑。
之后费励他们先走一步。钮度找到医生说,他已联系了美国有相关经验的研究所,他们对司零的病例很有兴趣,但传染病人出入境受限,他们愿意到这边来诊治,不知道院方是否可以安排相关手续。
医生都惊了——这是个什么病人?家属怎么都这么有本事的?
“噢,谢谢,之前我们也有过联合会诊,相关手续不难办,”医生顿了顿,接着说,“但病人目前还没必要,之前她已有一位家属询问过这件事,我们也是这样回答的。”
钮度皱了皱眉。他很清楚医生说的就是费励。
钮度往电梯口走,叶佐在窗台前向他招手:“阿度,你过来。”
他走到近处,随叶佐视线往下看——陈安德在楼下,和费励他们在一起,很快便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叶佐的眼里充满警觉:“他们怎么会认识?”
尽管钮度早已猜到陈安德和司零之前认识,但眼下,显然他们的关系超出了他的认知。
换句话说,费励和司零的关系,也绝不仅于此。
车子开上回特拉维夫的高速,关上窗隔绝风声,世界只剩叶佐和钮度两个。
叶佐习惯边想边说,便直白道出:“阿度,我觉得陈安德是CR成员。”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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