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的柔情。他感受到她僵直的身体开始放松,然后喊他:“钮度。”
“嗯?”
她不愿承认,但忍不住又喊:“钮度。”
然后她整个人被他调转方向,吻住了。
司零把自己的舌头送上去那一刻终于承认——他一出现,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这一刻她谁也不是,只是一个被他吻的人,只要他在吻她,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
钮度咬着她的嘴唇说:“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待在一起了。”
她骄傲,不肯说,不肯低头,没关系,他懂。他的目光饱含邀请,而她不说话便是纵容。在他解开纽扣的时候,没人考虑他们能进行多久,进行到哪一步会被打断。
“不行……不行啦……”司零还是推开了他,匆匆套上半开的连衣裙。她人还没坐直又被他拉回怀里,暗哑的嗓音听起来很凶:“为什么?”
“因为……”
“司零你好了没有?”这么会破坏气氛的一看就是朱蕙子!
也好,她趁机甩锅:“你看,他们叫我了。”
“那你走吧。”钮度毫不留恋地松手,脖子一仰闭上眼。
司零知道他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发誓这是她现在能说出的最认真的话:“钮度,我不想这么久见你一次。”
他整个人呈大字,一动不动。
“司零?好了没啊?”朱蕙子全然不想掩饰笑意。
“就来。”司零回应她。
太子爷双眼紧闭,似乎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司零豁出去了,抱住他的头一通乱亲……怪事,为什么他亲她就这么有感觉,她亲他就纯粹的肉碰肉?
直到司零关上门,钮度都没有再动一下。
玩回来后他们直接分道扬镳,叶佐载钮天星回家,钮言炬带朱家姐妹回学校。
一直到周天下午,司零都把自己关在图书馆写论文。司零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唐棠说她今日回京,眼看使馆就要闭馆了,她准备给周孝颐打个电话。
“妹子,怎么了?”周孝颐依旧温和。
“我那天听到你和唐棠姐吵架了,”司零开门见山,“她今天回京是吗?你有说服她吗?”
几秒钟后,周孝颐的声线沉了几分:“已经走了。”
“那你们……”
“她说得很对,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有拖着她的权利。”
“可你们都这么多年了。”
“正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更不能继续拖下去。”周孝颐说完,司零一时无言,他很懂他这个不爱表露的妹妹,笑笑说:“师哥没事,你不用担心。”
司零叹了口气:“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现在连任,你现在回去就是晋升,几年后回来说不定就是大使了,到那时候你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在婴幼儿这段最难的时候你能和妈妈一起照顾他。”
也许是从小看着司零长大,每当她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尤其是现在——还在训斥他,周孝颐就忍不住想笑:“你想得倒是周到。其实这不仅是我的个人意愿,大使近来身体不好,如果我也不在了,没有第二个更合适接我位子的人。国家今年年初刚对以色列定义了新的外交关系,你知道这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周孝颐一说话便像是开启巡航速度,永远不失气度。这一次更是多了几分坚毅:“承蒙老师教导,我先属于国家,再属于自己。”
司零也很诚恳:“我只是希望你好一点。”
周孝颐终于能开玩笑:“你少让我操心,我就够好了——对了,我的连任宴在下周,你跟着我一起去,对你以后工作有好处。”
司零都快要怀疑周孝颐也会读心术了,美滋滋地答应:“哦,好。”
……
送保险柜工人的电话把司零召回了宿舍。安装妥当之后,司零郑重地把那条蓝宝石项链放了进去。她和钮度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宿舍楼又不拒男生,她必须有所确保。
所以,当钮度的电话突然闯进来时,司零有种被捉赃的感觉,气都撒他身上了:“干嘛呀?”
“下来。”他不做废话。
“……你在哪里?”
“你说呢?”
司零往窗台下一看,钮度坐在车里,只露出的半张脸就足以谋杀菲林无数。
“来干嘛呀?”坐进车里,司零先问。
钮度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是说,不想太久才见我一次吗?”
“那也不用……”司零没忍住笑场了——好吧,她有点开心过头了,“那也不用就隔两天啦!阿星不是在吗?”
“想去哪里?”钮度专注地看她。此刻对话里出现第三人名字也算打扰,他最疼的亲妹妹也不行。
“我想让你决定。”
“别后悔。”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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