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范围。但司零从他的眼里读出了默认:“把所有客人的资料给我一份。”
叶佐讶异地看着她,她接着说:“你觉得,你家先生难道想要的只是一个花瓶女伴?”
叶佐略有犹豫,还是同意了将所有资料邮件给她。
回到屋里,司零把衣服拆开来看。抹胸式的层叠薄纱连衣裙,肩上有细细的系带,内衬是青色丝绸,外纱浅棕色,缀了花饰,不夸张,也不简约。来自意大利一个小众贵牌的高定,钮度没有直接简单粗暴地甩给她一件大牌成衣,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结合几次见面,他的衣品是真不错。
重要的是,这条裙子一丝不苟地契合她的身段,而且,很显胸。
她想起那晚在游泳池边,钮度极嫌弃地将她从身上扔下来的样子。
……
次日下午六点,在学生村外等候司零的不止是叶佐,还有钮度。
司零大致知道了叶佐来到以色列的意图,他怎么会放心钮度身边盘踞着一个徐洋。钮家热衷慈善,叶佐是钮度资助的对象之一,他们年少便相识,钮度看中叶佐的天分,一路资助他读完硕士,然后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叶佐对他,也谓忠心耿耿。
钮度的识人断物,不逊于钮辰分毫。
钮度站在车门外等她。恰逢西墙日落,风在吹,她的裙摆和发都飘着。她走向他,宛若上帝派来给他的天使,从光里降落。
司零注意到,钮度穿着浅棕色的衬衫,系墨绿色的领带。
钮度主动往前两步迎她,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道:“派对上可没有能落座的地方,为了我,真是难为司同学了。”
他这话说得绅士有礼,她却知道,他在嘲笑她穿不惯高跟鞋这个梗。
“倒也不为难,要是出了丑,丢的可是先生的面子。”
一旁叶佐嘴角一抽。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打嘴炮!
钮度并不在意输这一句两句,转身亲自为她打开车门。
车上了路。
钮度以一种似乎跟她很熟的语气说:“你今天的香水味好好闻。”
司零一笑:“蒙先生费心,这香水是我在意大利一个小镇上的小作坊买的,今天拿出来登对先生送的裙子。”
“那店主的手艺好好,这个味道很适合你。”
“店主是个老匠人,当场给个人量身订制的,调配还需要几天,然后邮寄到客人手里。这样精细的活儿,年轻人倒是少有人做了。”
“这样有意思的作坊,我倒是想拜访一下了,”钮度微扬唇角,“不知道司同学愿不愿意为我带个路?”
“那先生到时可得问问看我有没有空了。”司零淡定地接下他的眼神。
到达私人别墅,那里已聚了不少人。宾客们推杯过盏,柔声细语地攀谈,在这个国家里,还真的看不到会有纵声大笑的人。
司零挽着钮度的胳膊,随他往里。穿了高跟鞋,她好歹是能捱到他的下巴了。他携她信步而过,引来旁人纷纷注目,或惊艳于她的貌美窈窕,或仰慕于他的气度不凡。
她在他身边小鸟依人,可眼神却不是真的那么温顺。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位来宾,叶佐的资料很全,她没看到任何陌生脸孔。
司零从一位男士的眼神里读出了攀谈之意,迅速在钮度近侧低语:“你一点钟方向的人三十秒后会过来,阿尔玛-罗森,顶尖风险投资人,和上次在中以投资会上跟你说话的所罗门一时瑜亮,这个人喜欢讲刻薄的冷笑话,接住茬的人才能成为他的座上宾。”
等到身后的叶佐觉察出那人的接近,钮度早已笑脸相迎。
与钮度几番交谈的人士多是风度翩翩,却也有那么些个低情商的。比如眼前的这位大胡子,先头说了些没着落的话,最后才抛出了主要目的:“也敬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杯。”
司零举杯相迎,大胡子的杯子却往后一退,说:“在这样美妙的夜晚只喝果汁,怕是不太合适吧,您说对吗?美丽的小姐。”
司零知道这样不妥,可她酒量奇差,一般人也都是能理解的。
“抱歉,先生。”
她刚要找招待换一杯酒,腰间被人用力一扣,她撞向钮度身上,听到他沉着口气对大胡子说:“不好意思,我的女孩今天不适合饮酒,就让我替她敬先生一杯。”
“my girl”这个词并不别致,可从他地道的英伦腔里发出,格外动听。
钮度man爆了的保护让大胡子识趣地走开了。
钮度松开握在司零腰上的手,继而抬起了她的手:“那么美丽的小姐,你愿意与在下共舞一曲吗?”
司零莞尔道:“先生可不许取笑我跳得不好。”
淡紫色的灯光洒下,成双成对的男女相拥起舞。
司零的手搭在钮度肩头,抬头望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喝酒?”
“你应该说,’你怎么知道我酒量这么差’。”
司零一个“不小心”,尖细的鞋跟踩到了他,钮度脸色一沉,扶在她腰窝上的手劲一狠,将她拢向自己的胸膛。和在泳池里一样,两人嘴唇之间只剩毫厘。
钮度眼带戏谑,说:“如果我现在吻你,你好意思推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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