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的那条玉米蛇就养在他的书房里。
乔悦挂在他身上,一脸警惕地盯着在他脚边慢慢游移的那条蛇,生怕那蛇会顺着林琦的裤腿爬上来和自己肩并肩。
跟一条蛇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缠在林琦身上,就算它不主动攻击自己,乔悦光是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格外酸爽,惊悚指数十颗星。
她琢磨着,以她强大的逃遁综合能力,应该是能被吓到直接爬到林琦的头上。
想到这,乔悦悄悄往林琦头顶的发旋处瞄了瞄。他发质很好,浓密乌黑。凑近了,能嗅到他发丝间一股清新自然的马鞭草幽香。
这个味道跟她用的洗发水味道一模一样,没猜错的话,是欧舒丹的马鞭草洗发水。
这款洗发水还是杨谨言安利给她的,她很喜欢那个味道,也算是正巧投了她的所好。
林琦没怎么变,就算是对日用品的喜好,也还是跟她出奇的相近。
好像从他们相识起,俩人惯用的一些东西就很容易撞款。
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之间的一种默契吧。
林琦的视线稍偏,对上她细细打量自己的目光。
乔悦眨了眨眼,忽地生出一种作弊被当场抓了包的窘迫感。迅速低下头,继续专注看他脚边的蛇。
幸好林琦的目光也只是一掠而过,没给她造成什么压力。
那蛇很聪明,进门后像是会认路似的一路往左前方的架子内侧爬。林琦紧随其后,跟着往那一侧走。
架子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玻璃框,容量很大。内里饰有很精致的人工布景,是那条蛇的窝。
林琦站在玻璃框边,看着蛇爬了进去,这才不疾不徐地把卡扣合上。
没有要把乔悦放下的意思,托抱着她往书桌的方向走。
那个玻璃框最上沿有个设计挺复杂的锁扣,目测只能从外侧通过外力打开。这蛇不会平白无故地从里头自己翻出来,除非有人特意把那个锁扣提前打开。
乔悦想起那蛇从书房爬出来前林琦的诡异举动,心下一紧。
“你故意的?”她问。
“嗯。”
他倒应得理直气壮,没想瞒她,也没半点抱歉的意思。
乔悦从和他重逢那天起就感觉出来了,林琦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圈,明显是带着刺的。只是她不太明白他对自己不满的地儿究竟在哪,明明是他不喜欢自己,要生气也轮不上他吧。
觉得又气又冤,一刻都没停顿,乔悦张嘴就在他耳廓上磨牙似的叼住。这次没用力,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警告他。
咬着他的耳朵,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就没想过它万一咬我呢?你到底有没有分寸?你这个混蛋!”
林琦步子顿了顿。
这条蛇是他亲自把关的,只是一个把她引来的媒介,自然不会让她涉险。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战,这个把握他肯定是有的。
耳廓微湿,不觉得疼,只觉得烫。她柔软的舌在说话时频繁轻触,有些痒,这股莫名的躁痒感跟通了电似的火速钻进了他心里。
林琦的喉结微不可察地一滚,长睫低伏,笃定道:“它不咬人。”
这话乔悦信,林琦这个人看似张弛无度,其实那些疯狂的事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乔悦看着那蛇在玻璃框里扭来扭去,被彻底困住了。决定大发慈悲嘴下留情,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松开了他的耳朵,陷入短暂的“我怎么这么善良、这么大度,简直可以超度林琦这个冤家”的错觉里。
不过片刻,又觉得不服气。超大声的在他耳边喊话,很幼稚的试图震聋他:“事情总有个万一,万一呢?让蛇咬我一口觉得好玩儿是吗?”
“没有万一。”
他兜里揣着刀,也一直在观察。在那条蛇有攻击信号前,它一定会死。
这样的行为比用蛇吓她更极端,在出现意外状况前,他断然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乔悦瞪着他:“……”
这说的什么话?多解释两句好像嘴能坏一样。
道个歉说不定她还能勉强接受呢,可林琦始终一副“这是我的主场”的寡淡表情。
乔悦因他这态度脾气上头,在他怀里挣扎:“姓林的!你放我下来!我今天就算打不死你,我也得挠死你!”
嘴上是凶的,可一眼扫过他脖子里的伤口,到底还是下不了这样的手。指甲在掌心抠了抠,龇着牙作势要啃他,跟只抓狂炸毛的猫似的。
林琦刚准备弯腰把她往书桌上放,冷不丁被她剧烈蹬腿动作的外力牵引着,踉跄了半步。
为防把她摔到地上,林琦反应极快的一手护在了她的身后,手背狠狠磕在了桌角上。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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