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儒鹤早就睡死过去了,被张弛就地一架,拖了出去。
杨谨言的车就停在了路边,打着双闪。见她哥被人弄了出来,按开车窗朝来人挥了挥手,喊了声:“这里!”
张弛听见声音走了过去,默不作声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人直接丢在了后座上。
车门关上。
金儒鹤半面身体滑了下来,歪七扭八地横在后面,哼哼唧唧了几声。
杨谨言回过头挺没精神地看了他一眼,懒得管他。
视线转向了车窗外,看着近处面对面站在路灯下的乔悦和她的竹马。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幅出彩的画。简直赏心悦目,绝配!
虽然心情很沮丧,但依旧阻挡不了杨谨言追求美好事物的步伐。
不愧是她的亲闺蜜,竹马都是万里挑一的!
她这么想着,突然就觉得有点小骄傲,顺便脑补了一出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现实版小甜甜剧。
可惜杨谨言在车里观望了半天,只等来乔悦冷漠转身离开,竹马看着她的背影落寞出神的一幕。
这……走向很迷啊。
杨谨言回过头又朝后座烂醉的金儒鹤看了看,问开了车门坐进车里的乔悦:“悦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林神仙的事了?”
乔悦拉上车门,低头扣安全带:“你又说什么胡话呢?”
“我哥是个烂人!”杨谨言很认真地说,“悦悦,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绝对不能移情别恋!”
“你哥……”乔悦诧异道,“还会说花言巧语?”
“……”这一点杨谨言也不是很确定。
杨谨言口中的“烂人”金儒鹤一把拉住了她身后的椅背,借力支撑着上身慢慢蹭回了后座上。脸朝下趴着,嘴里嘟嘟囔囔:“胳膊肘……肘……往外拐的臭……臭丫头!”
“吓我一跳!”杨谨言拍了拍胸口,回头凶他:“你什么臭毛病啊?喝醉了简直跟元宝一个德行!喝不死就把自己闷死是不是?”
话说完,她自己愣住了。
乔悦转头看她,明白她这会儿的心情。
她也有过那个阶段,无论说什么、做什么、看到什么,总不自控地会想起那个心里最不愿想起的人。赶不走、驱不散,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影子。熬不过去,就只能在人前硬撑,渐渐也就麻木适应了。( ?° ?? ?°)?最 (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乔悦的视线朝车的后视镜方向偏了偏,一直扎根在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杨谨言重蹈她的覆辙。毕竟杨谨言和袁葆是能确认彼此心意的,且都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成了遗憾,实在可惜。
明天吧,就明天,去找袁葆问问清楚。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她打定了主意,伸手安抚着摸了摸杨谨言的脑袋:“谨言乖,回去给你烤蛋糕吃,我给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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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跟湫风的合约到期,杂志社总部草拟的新合同由负责人交给了许乐乐。让许乐乐把这份新合同递交给乔悦过目,很客气地表示,如果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可再进行修改。
乔悦拿到新合同后随手翻了几页,追加的几条款项都是对她极有益的,对她未来的发展很有帮助,且分成也比之前高。对方续约诚意挺足,就是年限太长。
可惜她近期的职业规划不在国内,打算给自己放个小长假。想花更多的时间陪在生病的乔妍身边,照顾好她,顺便整理一下到目前为止这乱七八糟的生活状态。
乔悦把合同塞回了许乐乐手里,让她礼貌转述自己的意思,表示之后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有机会可以再合作。
事后对方负责人给她发了封电子邮件,挺长一段内容。大概意思就是总部会把那份合同保留下来,等她想通了,随时可以去续约。
乔悦看完那封邮件,把笔记本合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发现袁葆给她发来了最新定位,立马让许乐乐调转了车头。
袁葆独立经营的那家经纪公司目前已经全权交给了他手底下的人临时监管,他回了他爸的公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在四处奔走筹钱,帮忙填补资金链缺口问题。
他爸的公司出现了危机,拆了东墙补西墙,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局面。
不管之前这对父子关系僵成了什么样,真遇上了事,还是拧成了一股绳。
袁葆留学期间主修的工商管理专业,他爸对他寄予了厚望,可惜他志不在此。杨谨言他爸也是瞧不上他这点,觉得这小子心太浮,怎么都不同意女儿跟他交往。
乔悦也是在跟袁葆面对面谈话间才知道的,袁葆在跟杨谨言提出分手那天,刚知道他爸公司遇上危机,心情一下就跌进了谷底。又在同一天遇上了杨谨言他爸,杨爸爸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他推心置腹说了一番话,让当时的他产生了强烈的内疚感,觉得自己的存在会耽误杨谨言。
至于会说出“分手”,也是因为当晚杨谨言使小性子找茬跟他吵架。他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争吵间脱口而出说了气话。只是这样的话轻易说出了口,就再难收回来了。
乔悦沉默着听完,问他:“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袁葆的眼睛里布着血丝,已经好些天没能睡上一次安稳觉了。看着很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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