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之间后,赵小渔的脸一瞬通红,连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凶恶的狼崽子突然一下就蔫了,宋慕青瞥了眼她环抱住自己的双手,神色古怪:“你来我屋做什么?”
“你你你先起来!”
“不跑了?”
“我我我保证,不跑,你你你先起来……”
“不行!”宋慕青想都没想否决了她,沉着眼眸,“你不说,我就告知山长,夜入他人屋舍行偷窃之事,会被立即赶出书院。”
“你要敢去我就把你对龙瓷有图谋的事告诉山长,你来书院就是冲着龙瓷来的,说不定和那些黑衣人还是一伙的!”
宋慕青看了眼掉落在地的匣子,目光幽暗:“你看了里面的东西。”
赵小渔扬了扬脖子,故作镇定:“宋,宋公子,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宋慕青看着她没作声,赵小渔缩了缩身子:“你把瓷葫芦还给我,今夜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如何?”
瓷葫芦……
宋慕青未露声色:“外出写生那晚你也是为了这个?”
赵小渔点点头:“你把它还给我,我保证守口如瓶!”
“你如何证明那就是你的。”
“瓷葫芦上面的红绳有四个结,系口处磨损的厉害,用了另外一段红线相接,葫芦底部还刻了一朵牡丹。”
有别于刚刚的结巴,这一段话赵小渔答的飞快,宋慕青的眸色却是越发深沉。
那瓷葫芦看着不起眼,却比如今市面上的大部分瓷器都来的精致,最令人惊叹的就是底部刻着的牡丹。
这样的东西,一个小厮怎么可能拥有。
而且他的身份存在太多疑点,他这一趟去林家拜访,打听过后得知,林怀甫的这个小厮是今年新招的,刚进林府没两天就跟着林怀甫来了岐山书院。
如此说来,他那日在瓷艺课上所展露的,就不是在林家窑场所学的。
“宋,宋公子,你现在把瓷葫芦还给我,我出了门就什么都不记得!我保证!”赵小渔见他迟迟不应,再行劝说。
宋慕青却显得很从容:“我来书院的目的,并未可以隐瞒,陆山长知晓。”
“但山长不知道信的内容!”
宋慕青眉宇微动,赵小渔抓了他停顿的空隙快速道:“信中所说让你不惜一切代价将龙瓷带回去,难道你也是这么告诉陆山长的?如今龙瓷失窃,山长如果看到这封信,难道你能脱得了干系?我是不怕被赶出去,但你堂堂京城来的官家公子,参与偷盗,不知道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你……”
“你说出去我就把你床底下所有的临摹本烧了。”
“……”
屋内一片死寂。
赵小渔怒瞪着宋慕青,他竟然拿临摹本要挟她!
无耻!
宋慕青与她对视,看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里时下反应多变,唇角难得勾起一丝微小弧度,“再告诉山长,你从明州渠巷而来,那是制贩假瓷之地。”
“……”
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小渔猛地坐起身来,抱住了宋慕青,脑袋在他身上用力的蹭了蹭,一面高喊道:“宋公子,你不要这样!啊!不要!”
那声音清丽带几分颤意霎时击中宋慕青,他整个人僵住,旋即厉声呵斥:“放手!”
“宋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赵小渔干脆扯了嗓子,“宋公子你别……唔唔唔!”
赵小渔怒瞪着宋慕青,张嘴狠狠的咬了口他捂着自己的手。
宋慕青委实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疼松了口,而掌侧濡湿的异样感受令他有一瞬失神,却给了赵小渔空隙,撒开腿往门口跑去。
身后的宋慕青追的很快,赵小渔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后面宋慕青抓了下她的衣服,手滑没揪住,赵小渔跑的更快,没注意脚下,只来得及迈出去前脚的她,后脚悲催的被绊住了,直接飞跌了出去。
“噗通”一声。
赵小渔直接掉进了走廊外的池塘内。
“出了什么事?”
学生院舍内仅留的几个学生,这时都出屋子了,睡眼朦胧的看着池塘中央冒出来的人:“有人落水了?!”
“救……命!”她不识水性啊!
赵小渔在水里扑腾着,快要呛死过去,明明脚踩着底了愣是站不稳,身体一个劲儿往后倒。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从水里拎了起来。
赵小渔睁开眼,看到了宋慕青暗沉沉的脸,她急忙抱住了他,后者身体一僵,眼底闪过锋芒。
这人……
感觉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脚落地时,赵小渔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等当她低头时,她也僵住了,这愣头青抓的是哪里!!!!
“你松开!”赵小渔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把人推开,自己反倒后退了两步,还虚的脚直接滑了下,又要掉进池塘里去。
“啊啊啊啊啊啊!”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她。
赵小渔被拉回去,重重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胸前那一抹柔软抵触,宋慕青神情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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