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小渔没作声，翻案谈何容易，但斗瓷大赛不失为一个机会……

    宋慕青看了她一会儿，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头发：“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见哥哥一面。”赵小渔眼露忧色，过去的许多事她还没完全想起来，但宁云霆想做的事她却很清楚，单从他做事来看，只怕这“复仇”二字背后已经搭上了许多，最后还有可能会搭上他自己性命。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抓了元家父子后定是藏起来了，宋公子，你可有办法联系到他？要不然，你拿我这瓷葫芦去！”

    宋慕青看她要急切取下红绳，按住了她的手：“这个时候用这办法，只怕他疑心其他。”

    赵小渔的手一顿，随即想到在宁家旧窑场时，心陡然一紧，像是整颗心被人捏住了一般，既是心疼紧张哥哥，又掺杂了许多委屈。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抢了他妹妹的东西才这般凶恶，从小大哥就最疼自己了……可为何自己没有早一点想起来，就不会这样白白错过了！

    看着赵小渔眼眶里又泛起水润，宋慕青轻轻抚了抚她前额，道：“斗瓷原就是宁家设下的，你若能挣得参赛的资格，获得魁首，或许真能有面圣机会，你且好生准备。”他顿了一顿，“至于宁云霆，我会派人去找，只不过如今的他未必会是你印象里的人，由我来安排可好？”

    赵小渔点了点头，知道他那话里的意思，是小心为上。

    说话间，赵小渔的手腕上被套上了一抹冰凉，是只翡翠的玉镯子，正当她诧异之际就听他道：“我母亲说，若是遇到中意的姑娘，便用这个先将她套住，免得跑了。往后才是宋家的三媒六聘，我觉得母亲大人说得甚为有理。”

    赵小渔只觉得耳边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什么都听不真切了，手腕上挂着的镯子似乎有千斤沉，可又看得满心欢喜。

    “宋慕青……”

    宋慕青看着呆愣的赵小渔，嘴角莞尔，他做事向来是果决的，包括终身大事，一旦认清了，便不会犹豫。

    眼前人不论什么身份，不论今后要遇到什么状况，她便是她，那他就不会放手。

    “等我回来，小渔。”

    ……

    宋慕青第二天就走了，和韩邵钰一道回京城复命，赵小渔为此还请了一天假，追到了明州，看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出城去，那模样俊朗非凡，不知惹了多少姑娘家春心萌动。

    赵小渔挤在人群里，跟着人潮流动，老远的，和宋慕青对了一眼，便看到他笑了。

    “你们看见没，他冲我笑了！”

    “别瞎说，明明是冲着我们小姐！”

    “你家小姐跟大芝麻面饼磕了墙角似的磕碜，看一眼不得做恶梦呐！”

    “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呢！”

    人群里有姑娘家的掐了起来，薅头发的薅头发，挠脸的挠脸，赵小渔拨了拨手腕上的玉镯子，眼骨碌一转，突然朝着宋慕青那方向，大吼一声：“那男人和老子定亲了，你们别想了！”

    说完半点儿没敢往城门口那方向，果断朝着反方向跑了。

    她可还穿着直缀，妥妥的男儿身。

    嘿！

    接下来两日，赵小渔时不时都要摸一摸那镯子，怕嗑到书桌嗑坏，又怕烧瓷的时候碰了窑炉碰坏，左右仔细着，放哪儿都不安心。

    每每想起宋慕青的那句“免得跑了”，能乐出声来。

    “你要不拿根绳子穿起来挂脖子上算了。”

    “沉。”赵小渔显然一副已经试过了的样子，惹得林怀甫一阵无语，最后拿棉布里里外外包了三四层贴身藏着，才彻底安了心。

    成色这样好的东西一看就不是赵小渔能买得起的，八成是宋慕青给送的，一想到两人如此进展，林怀甫就愁得整宿睡不着觉，好在宋慕青回了京城，他打定了主意，要趁着这段时日，把赵小渔那有可能歪了的性子给掰正了回来。

    “最近有个诗会，是邱家小姐在广书园办，我带上书院的同窗，她邀她的闺友，咱们一道品茶论诗，切磋切磋。”

    “那咱们不是被切磋吗？”赵小渔听得直皱眉头，简直怀疑林怀甫吃错药了，跟人自比短处？

    “那是重点吗？重点是品茶！”

    赵小渔顿生鄙夷：“我要争取参赛资格，整个书院就两三个名额，我忙着呢。”

    “赵小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不懂？”林怀甫比了个曲线，“不是那些冷冰冰又丑了吧唧的瓷。”

    赵小渔脸一黑：“滚！”

    话音刚落下，来人局促僵硬地杵在原地：“小渔。”竟是许久未见的陆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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