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没有知觉,着地时却疼到要晕厥过去。
她看着桌上布包内的铁钉,背后冷汗直下,理智告诉她必须要求饶,就是编个谎言也好,不能再说瓷葫芦是她的。
可她就是张不开口,内心更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这是她的,本来就是她的。
赵小渔更是觉得委屈,尤其是在这位公子面前被欺负被威胁被伤,当初巷内匆匆一面,还觉得有种亲切感,可现在他却要置她于死地。
“这叫穿骨钉,原本还要细一些,锁骨之用,以防犯人逃跑。”赵小渔被拎到了墙上,轻轻松松就给挂上了上面,她脚不着地疼的晕头转向,听到他这么说后瞪大了眼,就看到长枫拿了那铁钉过来。
赵谌在其后重复问:“这瓷葫芦,到底从何而来。”
赵小渔倔强的抿了嘴,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瞪着他。
赵谌扬手,眼底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拿着穿骨钉的长枫在瞥见赵小渔这瘦弱小身板时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顿一下而已,转瞬就动了手。
赵小渔下意识闭上眼。
“叮”的一声,窗外有什么打入,直直打在了穿骨钉上,原本要刺入她肩膀的穿骨钉,刺在了她手臂侧的墙上。
下一刻,守在门口的人被直接踹进了屋子内,轰的一声摔在了赵谌身后的桌上,将那包布给甩到了地上,穿骨钉洒了一地。
长枫即刻调转方向,拔剑护在了赵谌身前,看着闯入进来的人。
“宋慕青!”赵小渔的轻呼声响起,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闯入进来的宋慕青,憋了半响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疼。
在听及赵小渔喊出名字时,赵谌的神色顿了下,随即展了个笑容,轻轻推开挡着他的长枫:“原来是宋大人,赵某眼拙,不知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宋慕青没有答他,径直朝着赵小渔走去,一张脸冷的若冬夜出晨结的霜雪,在将赵小渔从铁链上放下来,她整个人站不稳靠在他怀里时,宋慕青周身透出一股嗜血杀气来。
“宋慕青……我的瓷葫芦。”赵小渔洇着哭腔喊了他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宋慕青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环顾了下墙上那二人,视线回到赵谌身上,眸色暗沉。
“这二人闯入我买下的窑场偷了东西,论罪我应该将他们送去官府的,可他们还有同伙在外,我怕逃了抓不住,便自己先审问了。”赵谌笑盈盈看着他们,并无惧意。
赵谌,近几年来在沃川等地格外有名,是个什么买卖都做的人,无人知道他赚了多少银,只知他在的地方官府,一年赋税收入就很高。
曾有暗访其买卖,但都没有查到什么,只知他坐了轮椅腿脚不便,年纪尚轻,却不知他性情如何,更不晓得他的过去由来。
宋慕青从京城来时,对此人的事听闻过不少,但常在沃川的人怎么会来明州呢。
还买下废弃多年的宁家瓷窑,其身份便值得揣摩了。
可眼下的情形,不宜起争端。
“你拿了她的东西。”
赵谌笑了笑:“人你可以带走……东西,我得留下。”
宋慕青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都晕过去了,手还牢牢抓住他的衣服,眼角垂着泪,宋慕青的心猛地一颤,犹如被紧紧揪住,泛起酸软痛楚,只语调上愈发冷硬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这是她的。”
“这不属于他。”
“从何而证?”
“就凭我知道其来历,也知它的第一任主人是谁。”
宋慕青看了他片刻,思索间,角落里之前被打晕的陆莺莺悠悠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着这屋里,视线缓缓转过,最后落在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瞬间化作难以掩饰的惊喜:“云霆哥哥?!”
小屋内骤然安静,赵谌似乎并没有要在宋慕青面前瞒什么的意思。
而宋慕青,在陆莺莺喊出那句‘云霆哥哥’时,视线一直停留在怀里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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