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的腿太长了!
吴元也看着陆斯晚这波行云流水般的小学鸡操作,不禁目瞪口呆,看来爱情果然让人迷惑、让人幼稚。
可偏偏,陆斯晚与苏眠这番隔空配合,又让他莫名产生了一种高|潮迭起、层峦叠嶂般的极致观影感受。
这边吴元也正暗自感慨,陆斯晚已经淡然地收回了脚。
棠黛卡座隔板设得高,再加上他们这桌又在暗光处,因此吃瓜群众们并没有注意他们,只是齐齐把目光落在了摔了个大马趴的张建国身上,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小视频。
张建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汲汲营营,好不容易攀到上流社会的边角,正是拗优雅贵族人设的时候,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丑。
在场不少一个圈子里混的,今晚这事估计兜不住。
刚才他还想看看是哪个兔崽子绊倒他,然而一看到陆斯晚,就反应过来自己惹不起,只好吞下这口黄连。
与他一起来喝酒的好友也觉得自己倒了血霉,跟着一块儿丢人不说,还惹到了林家,也不知以后在商场上还能不能混下去。
张建国被好友搀起,虚张声势地扶了扶领带,又用余光深深地看了苏眠一眼,这才僵着脸往外走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众人渐渐各归各位。
苏眠却忽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夏天打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无数气泡在这一刻从心底涌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向刚刚伸出那只脚的卡座看去。
另一边,陆斯晚像是有感应一般,身子微微一僵。他抬起头,顿了顿,又倏地站起身,朝后转去。
苏眠恰在这时抬起头,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交缠出只有他们能感受到的火花。
苏眠一时五味杂陈,原来刚刚张建国那个大马趴,真是陆斯晚替她打抱不平。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些陈年旧事又在心中翻涌——他帮她把加了料的水泼回去;他帮她赶跑路上无缘无故朝她砸石头的同学;查夏一率领全校同学孤立她,而他为她孤立了整个学校……
一切好像都没变,可一切又都变了。
吴元也看到陆斯晚站起来的那一刻,就猜到隔壁可能坐了苏眠,跟着站起来一看,还真是!
这可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但是现在这情况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两人不说话?
吴元也大大的眼睛装着大大的问号,与坐在苏眠对面的颜栀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一串“画面是静止了吗”“我们要不要说点什么暖暖场子”“美女,我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我们班那个谁来着”的疑惑之后,吴元也一拍大腿,指着颜栀热情假笑:“啊,你不是那谁吗!我们高中同班来着,你还记得吗?”
颜栀立马反应过来,起身笑着回应:“对对对,我说你怎么有点眼熟,你是那个校霸吧?”
两人的刻意寒暄打破了几乎凝结的气氛。
苏眠回过神,拿起酒杯起身,朝陆斯晚大方一笑:“刚才谢谢陆先生替我出头,这杯酒敬你。”
听到生疏的“陆先生”三个字,陆斯晚便觉心上被剜了一刀。见她仰脖就要喝酒,陆斯晚手一抬,按住她的酒杯。
“谢意收到了,酒就免了。”顿了顿,他又开口,眸光幽深,“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喝太多酒,容易被欺负。”
他的手挡住酒杯时,末指触到了苏眠手背。手背上那丝微弱暖意,顿时让苏眠心中一颤。
她忙从善如流地放下酒杯,顺势躲开他的触碰。
陆斯晚收回手,拇指在尾指指腹轻轻一搓,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他垂了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吴元也再一次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他的大脑瞬间被弹幕淹没
——怎么回事,说话啊!
——卧槽怎么都不说话?我要不要做点什么?
——刚才不是还说要找苏眠吗,怎么人到了跟前反而没动作了?
——这就是爱情吗,克制而隐忍,近乡情更怯?
——如果爱情的本质是这样,那就让我一辈子单身吧!
颜栀也感觉到了场面很干,看着隔着挡板无声站立的两人,她算是真正明白苏眠说的“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是什么意思了。
陆斯晚她不了解,可苏眠这些年的一言一行都看在她眼里,苏眠的性子她早已了解得七七八八。
苏眠现在这状态,分明就是放不下、忘不了、不甘心、不示弱,整个爱恨交织。
颜栀当然知道被在乎的人扇一巴掌有多痛,可苏眠现在回到宁城,又与陆斯晚在同个圈子里,难保今后不再遇到。
长痛不如短痛,这纠纠缠缠的感情,倒不如趁今晚让他们单独来个了断。
这么一想,颜栀便看向吴元也,提议道:“那个校霸……我们俩找个地方单独叙叙旧吧,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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