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无法替代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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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的那晚，沈殿因为药性而差点失去控制，一怒之下把乔森打的浑身是血几乎咽气，还是陆印和秦雨泽及时赶来，两人合力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拉开了他，并把奄奄一息的乔森带走藏在了顾携这里。

    正常人在封闭的环境下太久，都会被慢慢闷成傻子，失去语言功能，更不用说乔森这种被送来时，精神就已经出了问题的伤残人士。

    情况比顾携想的更糟糕。

    “嗨~~小东西，醒醒，醒醒。”顾携走上前，伸手轻轻地在背对着他们，端坐在床头不知道干什么的乔森肩膀上拍了两下。

    乔森立即跟受惊的鸟儿似的，浑身一哆嗦，双手下意识抱住了膝盖，把自己缩进墙角，尖声大喊了起来：“啊——别打我！别打我！疼！好疼啊——”

    半年时间，他的脸就像是一个披了人皮的骷髅头，眼窝和脸颊都深陷了进去，黑色的瞳孔充满恐惧，配着脸上惊悚扭曲的表情和身上的白色病号服，简直像极了一个孤魂野鬼。

    顾携轻声安抚了他几句，他这才安静下来，然后顾携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对着乔森惊慌失措的眼睛照了照后，脸色凝重地转过身，告诉了沈殿一个坏消息。

    “恭喜你，大仇得报，他成功地变成了一个傻子，现在无论你想问什么都白搭，他都无法回答你了。”

    沈殿冷眼被折磨傻了的乔森，脸上闪过一抹毫无怜悯的冷笑：“给他用K13，一针不行就两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必须问他。”

    顾携被沈殿这法盲兼医盲怼的哭笑不得：“你以为那是葡萄糖啊，一针不行打两针啊！像他现在这种情况，你就算给他打一百针都不一定起效果，那种药必须用在还有部分意识残留的患者身上才有用，而这位……啧啧啧，脑子现在怕是比纯牛奶还白。”

    沈殿阴沉着脸，死活不相信。

    顾携扛不住他身上骇人的低气压，只能提心吊胆地给乔森注射K13，一直到口袋里的三针都注射完了，乔森眼里仍没有半点反应。

    顾携脑门上直冒冷汗，死活不肯再去药品室偷第四针，说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沈殿这才不得不死心，转身一个人走出病房。

    顾携把私自用掉的药剂残渣装进口袋里，迅速跑回法医室悄悄毁尸灭迹后，洗了把手，走出来看见沈殿竟然还在原地站着。

    他脸色非常不善，比要吃人还恐怖几百倍，于是十分善解人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递到沈殿手边，同时自己也叼了一根点上。

    浓烟从浅红色的薄唇里慢慢吐出来，顾携偏过头，隔着烟雾看了一眼沈殿，长舒了一口气：“说真的，就以那小子现在的身体，第四针下去就真凉透了，所以你说还要打的时候，我他娘吓的都快尿了。”

    沈殿叼着烟在嘴里，一口气将烟吸到屁股根，漫过肺腑后才慢慢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挡不住他眼睛里森冷骇人的恶气：“死，算便宜他了。”

    顾携见他一副没弄死他都是老子日行一善的表情，忍不住沉声劝道：“好了好了，别摆出一副臭脸了，我认识的沈大少可不是这么怂的人，这条路不行咱就换条路，没准也能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呢。”

    沈殿脸上的凝重更深了，目光冷若寒霜：“时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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