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旋即就笑了。她娘亲说得真对。
“锦瑟明白了。”她高兴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许复看着陆锦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许动手。”许复说道，“不许跟你姑母学。”
陆家陆柯这一辈只有一个姑娘陆柔，她嫁了方家的小儿子。虽然两家一文一武，倒也过得和谐。只不过，某一日方谨酒醉说漏嘴，这才知道陆柔在家居然教他习武。其实教习武这事无所谓，可惜方谨是金陵有名的小神童，文采斐然，可是对习武这事毫无天赋。陆老夫人不禁扶额。
碍于这也算是闺房之乐，陆老夫人也不好讲出来，每次陆柔回娘家，她老人家都话里话外的提点她。
陆锦瑟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说：“娘亲想到哪里去了，我才不会呢！”
“淘气！”许复自己也笑了。
“娘亲。”陆锦瑟继续说道，“我真的明白了，男人就是要教的。”
许复点点头，说：“小锦瑟聪明，一点就透。”
付永宁在自己的院子被关了两天禁闭，她想了想，让乳母派人偷偷去京郊别业找曾祖母报信。付家婆媳不睦，她的乳母，是曾祖母越过两代儿媳妇选的人。
付家老祖宗接到消息勃然大怒，她捧在手心里养得小宝贝居然被关了禁闭。她忙不迭地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回城。
这一日，付家老夫人正看着给陶家的寿礼单子，就听见下人回报说老祖宗回来了，她捏着理单子愣住了，究竟是谁走路了消息？
付家老祖宗年逾七十，体格硬朗。她带着人进了屋，丝毫不理会自己儿媳妇的请安，径直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祖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付家老夫人赶忙问道，“也不派人过来说一声，咱们也好派人去接，就您自己一个人回来，路上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付家老夫人是林家的姑娘林宣，嘴皮子极溜，一串儿话下来，谁都插不上嘴。
付家老祖宗方秀也不说话，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碗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一口之后，重重地把茶碗放到桌子上。
“原来你还知道担心我啊？”方秀说道，“我还以为你都巴望着我赶紧去见阎王呢！”
“儿媳不敢。”付家老夫人林宣说完就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心里忍不住哀叹。她自己今年也是将近六十的人了，老天拨地的还要跪在这里。若不是她跟夫君是自小订的娃娃亲，又实在没有退亲的理由，她家才不舍得让她嫁过来呢。
“不敢？”方秀冷笑了一声，“这付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宁儿是我的心头肉，居然给她关了禁闭，我看你是成心想气死我！”
“母亲。”方家老夫人说道，“宁儿这性子再不管管是要闯大祸的。”
“她一个小姑娘能闯什么祸。”方秀说道，“我们宁儿，可是有大造化的！”
付永宁出生的日子很巧，大年初一，天降瑞雪。后来又有人给她给批八字，说她贵不可言。方秀本来就因为付少成这个庶子心有不甘，她又见付永宁生的漂亮，憋着劲儿要把她送进东宫。
付永宁一岁以后，就被方秀抱到自己院子，说是要好生教养。可是林宣看来看去，也没觉得到底教养在哪里。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该教的，却一点都没有教。她这个孙女，从小性子骄纵，说话不留情面。
“老祖宗说得很是。”林宣斟酌一下又开了口，“可是太子妃目前看来已经有人选了。咱家宁儿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裴年昭带陆锦瑟去看龙舟，早就被汴梁城的勋贵世家看在眼里。再加上这几日苏景几乎日日往陆家跑，这太子妃的人选，早就板上钉钉了。
“谁家姑娘？”方秀问道。
“回老祖宗，是陆家姑娘。”林宣说道。
“陆家姑娘？”方秀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就那个黄毛丫头？不足为惧。”
林宣跪在下面，拼命压抑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陆姑娘天生丽质，漂亮得就跟从画上走出来似的，况且她身后是陆家跟许家，不比自家强上太多了。
“老祖宗。前些日子端午，太子可是微服跟着陆姑娘一起去看的龙舟。”林宣继续说道，“儿媳妇估摸着，明年陆姑娘及笄礼之后，这圣旨就该下来了。”
“那又如何？”方秀不屑一顾地说道，“慢说这圣旨没下，就是圣旨下了，那陆姑娘也有无数种方法做不得太子妃。”
林宣被这话惊着了。当年的事情，她略知一二。这位祖婆婆心狠手辣，暗害姨娘不成又想对庶子暗下杀手。世家姑娘，对这小妾庶子都厌恶，能没有最好。可是有都有了，把庶子拢过来好歹还能当自己儿子的助力。她们的教养，不允许她们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母亲。”她忍不住开口，“万万不可。”
“这有什么。”方秀说道，“碍了我们宁儿的道，自然就不会让她好过。”
林宣在下面跪着，心道一会儿回屋一定赶紧给儿子写信，让他赶紧把宁儿接回去。她继续在汴梁城待下去，迟早会被这位老祖宗给坑了。
“行了，你也起来吧。这么大岁数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了。”方秀说道，“让宁儿去我屋里。小姑娘这些日子委屈了，老身要好好安慰她才是。”
林宣张了张口，还是把话忍下了，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没没有用。
付永宁在院子里听到曾祖母回来了，心中一喜。老祖宗来了，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过几日就是陶家老夫人寿辰，她知道裴年昭肯定是要去的。这个机会，她要把握住了才行。
“老祖宗。”付永宁一进方秀的屋子，哭着跑进她怀里，“宁儿想您。”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祖宗回来了。”方秀说着，拿帕子擦干付永宁的眼泪，“老祖宗回来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付永宁靠在方秀的怀里，委屈地点点头。
“听说，你想嫁太子？”方秀问道。
付永宁点点头，说：“我这般出众，自然要有天底下最好的年轻男儿来配我。”
“宁儿好志向。”方秀赞许道，“可是老祖宗听闻太子妃已经有人选了。”
“那又如何？”付永宁说道，“我总有办法让她嫁不进东宫。”
方秀见付永宁这般自信，说：“宁儿可有办法了。”
付永宁点点头，挥手让侍女都退下去，附耳和方秀说了起来。
方秀听了许久，最后说：“宁儿这个办法不妥。”
“为什么？”付永宁有些不理解，“这个机会是宁儿好不容易抓到的。”
“就是陆姑娘做不得太子妃，也会有别的姑娘来做。”方秀说道。
付永宁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她看向方秀，说：“老祖宗，宁儿明白了。”
“宁儿明白什么了？”方秀问道。
付永宁一下子红了脸，说：“与其让陆锦瑟做不成太子妃，不如让宁儿做成这太子妃。”
方秀没说话，只是赞许地点点头。她这个曾孙女，果然有心智够狠辣。
付家老夫人嫁进付家这么多年，也是在各处安插了不少人。她听见放在老祖宗房间里的侍女的回话，险些要砸了杯子。她这个孙女不晓事，她的婆母也不晓事吗？拼了自己名声毁了人家姑娘姻缘，她就能如意地嫁入东宫吗？
“知道了。”付家老夫人说完就让侍女拿了一个荷包递给那位侍女，“回去好好盯着，有什么事情赶紧回报。”
“是。”侍女恭敬地应道。
送走了那位侍女，付家老夫人想了很久。过几日就是陶家老夫人寿辰，她得想个法子，把宁儿留在家里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五千，下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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